周险看她高兴,也勾唇笑了笑。许棠笑了一阵,说回正经:“你跟许杨有联系?”
正好此时方举起身上厕所,望见许棠和许杨站在灯下说话,吹了声口哨,“说什么悄悄话呢?”
周险已经见怪不怪,方举却是惊讶:“嫂子,你吃饭都做笔记?太勤奋了,有这份心,咱们酒店一定能生意红火。”
许棠震惊,以前许杨好歹还喊“险哥”,如今干脆连“险”字都不要了。
进门之后,周险彻底按捺不住,扛起许棠就往卧室里走,“没洗澡!”
许杨哭笑不得,“跟你弟弟吃醋,有意思吗?”
周险不以为然,却也未多说,“他酒店什么时候开业?”
“为什么不可能?”
周险仔细想了一会儿,仍是没想起来,他勾了勾唇,“许海棠,你是不是对我有点误会?”
许杨不说还罢,一说许棠更加忧虑,“妈不会轻易答应的。”
方举往许杨肩上重重一拍,“许小弟,最近怎么样?”
许棠轻叹了口气,“一步一步来吧,我现在就想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
“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周险顿了一下,“当然也是最后一个。”
许棠正抬头研究顶上的吊灯,许杨走过去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你在看什么?”
许杨笑了笑,“在县里读书的时候,阑尾炎犯了,没敢告诉妈,怕她担心,就给险哥打了个电话。险哥当时在县里,车队已经准备好要运货了,还是赶过来把我送去医院。”
“险哥对你肯定是真的,四年里他身边也没别的女人,就跟着方举还有一群手下的伙计混在一起。有时候运输忙,车停在路边上,在车里打个盹,继续开,都是常有的事。前年快过年的时候,险哥在我们家门口徘徊,你当时在实习,还没回家。当时妈不在家,我让他进去坐坐。他进去之后就在你卧室里坐了十几分钟,抽了一支烟就走了。问他过年什么打算,他说过年还得跑货。”
“张雪是谁?”周险皱了皱眉,随即又一挑眉,“你说我简单粗暴?”
在浴室里玩了一会儿,周险将许棠打横抱起来,往床上一扔,随即身体覆上去。周险手指往下探,许棠伸手将他手臂一抓,微喘着气问他:“你对张雪也是这么简单粗暴吗?”
许杨径自喝茶,没有理他。
许棠却蹙了蹙眉,心知情况不容乐观——纵观这一个星期的客流量,与“红火”可没半点关系。
许杨静了片刻,点了点头,“我怕有人说闲话。”
一门两个大学生,在渡河镇上也算少见,许母骄傲得不行,许杨出成绩那天特意去给许父上坟,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许杨早坐在店里等着了,见了周险爽爽快快叫了声“哥”。
周险掀了掀眼皮,掏了支烟出来点燃,“地方选在哪儿?”
两姐弟同在市里,平时也是来往不断。许棠惊讶许杨竟然不联系她,而是直接联系上了周险。
许杨高中三年个子蹿得飞快,如今也跟周险一般高了。他身体比以往壮实,长得也不差,穿的衣服都是许棠帮他挑的,拾掇起来干净清爽,在学校里很受女生欢迎。
许棠摇头,周险笑了一声,就势将她手一攥,朝车旁走去。上了车,周险问她:“还想不想干点别的?”
许棠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已是晚上九点,许棠忙了一天,也没有再出去玩的心思,便摇了摇头。
车子刚刚开进车库停好,周险拔了钥匙锁好车,便将许棠一揽,按在车身上,低头吻下去。许棠被他撩拨得呼吸急促,担心有人过来,不住去推他的胸膛。周险却将她手指攥紧,叉开她的腿挤进去,他手里揉搓了两下,最终恋恋不舍地抽回手,帮许棠把衣服整理好,牵着她往回去。
“你自己说的,你们玩梭哈不赌钱,只脱衣服,你怎么会……”
这句话许棠倒是赞同,“嗯”了一声。
周险目视前方,“我为什么不能跟他有联系?”
四人聊着,很快菜端上来,许棠每盘菜都先尝了一箸,忽从自己放在一旁的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笔记本,刷刷往上写。
周险手指动了动,低头看她:“怎么了?”
许棠叹了口气,她何尝不忧虑这一层,偏偏这事就是周险的高压线,一踩他就生气。她跟周险住了一个星期,倒也适应,唯独心里总觉得不够光明磊落。
许杨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得回学校了。周险与方举聊得也差不多了,方举便开车送许杨回去。待两人走了,许棠看着站在自己前面两步远的男人高大的背影,忽走上前去将他手勾住。
过了一会儿,许杨又说,“有时候一些好人不见得真是好人,坏人也未必真像大家想得那么坏。”
许杨盯着她,忽问:“姐,你是不是变心了?”
“小手术。”
周险笑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