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险目光一敛。
周险目光立即扫过来,“笑什么?”
许棠飞快摇头,“没什么。”
周险看她一眼,忽又起身走进屋里,过了片刻,拿了件黑色衬衫出来,往她身上一丢,“把腿盖上。”
“你不怕我接近你另有目的?。”
许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茬,愣了一下,“没有。”
昏黄的门灯下,她扬起的脸白皙素净,倔强的眉眼因为笑容平生一股温柔。周险目光微敛,忽伸手按住许棠后脑勺,朝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按。
许棠:“……热。”
周险看她一眼,没说话,径直朝走向门口,将卷闸门拉了上去。
正说着话,一人将方举一拉,“来来老方,猜拳猜拳!”
周险揽着她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了,静了数秒,仍是笑着,笑意却渐渐冷了,“许海棠,这就没意思了。”
许棠扬了扬下巴,笑得不无骄傲,“比我差远了。”
“……你这是胁迫。”
话没说完,被周险凶狠的吻堵在口中。
“你不用当我女朋友,”周险紧盯着她开合的嘴唇,“当我的女人。”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那时……对不起,我妈是这样的性格,你别在意。”
周险低哼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问:“你喝酒跟谁学的?”
周险看着她,没说话。
许棠反驳:“那你为什么不让方举打给我,去我那儿把衣服拿回去?”
许棠咬了咬唇,“我现在能当你的女人,也能一辈子当你的女人吗?”
“我很正经,”周险将她往上颠了颠,“帮我拿一下烟。”
大家顿时噤了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望着周险上了楼,方举说“散了散了,去睡觉”,方才三三两两地散场了。
“我穿长裤都不喊热,你热什么。”
周险没说话。
许棠脑中转了一个念头,觉得好笑,自己低低笑了一声。
“给张雪发,我跟她分手。”
许棠声音尚有些抖,“不行。”
她扭头看了周险手臂一眼,“你伤好了没有?”
周险叼住了,示意许棠帮他点燃。
许棠无语,“……在哪儿?”
“你们谁酒量好?”
“那你为什么不打给方举,把我衣服送回来?”
许棠懒得跟他争,默默地将衬衫盖到腿上。
“女人”这个词仿佛一把火药在许棠脑中炸开,她耳根霎时烧了起来,“那也……”
外面点了盏门灯,照亮台阶和前方的水泥地。许棠刚坐下便感觉腿上叮了只蚊子,伸手“啪”地往腿上一拍。
周险“嗯”了一声。
“许海棠,行不行?”
“你想利用我打听郑叔的消息,”周险将手机收起来,紧盯着许棠,“许海棠,我让你利用。”静了一下,他又补充一句,“随你有什么目的,只要你当我的女人。”
“为什么?”周险盯着她。
许棠脸烧起来,“……周险你不要脸。”
周险的大掌从脑后移到她纤细的腰间,紧紧攥住,使劲往前一带。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将这个吻变成全然凶狠的掠夺。
然而过了片刻,她轻声开口:“我只问你一句话。”
许棠呼吸不由放缓,仍勉力维持镇定,“我不想当你女朋友。”
她想到之前在赵老板书店里看书时看到的一句话:爱若是一时欢愉而非恒久贞静,宁愿生发之初就高傲拒绝。
“我爸。”
仿佛天地倒悬,万事万物都化作沸腾岩浆,她紧绷的神经被烧得断裂。周险的气息如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完全束缚。
周险沉默地将手头这支烟抽完,脸上戾气渐渐散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平淡开口:“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