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快得沈渔压根没防备。那一下松脱的感觉，让沈渔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去捂，“有毛病！”

陆明潼端她的马克杯来喂她水喝，被她一记眼刀警告回去。他讨回了自己想要的，才恢复平日体贴到无微不至的态度，起身去冰箱里拿一瓶水来，递到她手边。

电话那端惊讶语气，问她：“您提前回来了？订了酒店吗？您先休息一会儿，我下班以后马上……”

这人平时多高冷，吃起醋来简直幼稚。

没多久，叶文琴给她来了回复。

沈渔已是一条死鱼。

沈渔回复了唐舜尧的邮件，又将他提出的建议抄送给了负责场景设计的策划。

沈渔明显感觉到他在发泄情绪，一切行为与温柔、体贴毫不沾边。

他笑一声，“我都不嫌弃你。”

这边，陆明潼和江樵、李宽几人做的小游戏，终于赶在某大型互联网公司主办的，鼓励和发掘独立游戏新人的“萤火虫计划”截稿日期之前，完成了初步开发，并按照主办方的要求，提交了至少包含一个章节内容的试玩版本参加初选。

沈渔洗漱过后，搬了笔记本电脑在客厅沙发上查看邮件。唐舜尧龟毛得很，这次的设计他也要亲自过一过眼。他人在外地，承诺了白天看过方案以后，晚上发邮件告诉她意见和建议。

“谁要……”

“俞霄呢，他好歹是帮了我。”

在辛萌萌这儿，是不存在该不该说，合不合适的概念的，只觉得这事儿惊奇又耸动，就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她妈——沈渔的“姨妈”一起“吃瓜”。

果不其然, 他即刻换上傲慢神色，“陈蓟州这样的, 也值得你往家带么。”

沈渔不说话了，摆出真要生气的架势。

陆明潼挽了沈渔的手腕来给她戴表。

“本来就是，我鸡皮疙瘩都起……”

“我可以告诉你，你也要告诉我。”

沈渔简直悚然，推他肩膀，这种过了头的取悦，让她恍如受到惩罚似的难捱。

南城天河是南城最大的购物街，也是年轻女孩子逛街的首选。

她没心情休息，拎了行李直接回去了清水街。她手头没钥匙，进不去门，放倒了行李箱坐着，给沈渔拨个电话，叫她马上回来，到清水街来。

这种冰冷并不使她害怕，反有种被他完全支配的激动觳觫。

沈渔没精力玩手机了，躺在床上搂着陆明潼的腰，闭眼酝酿着睡意，问他：“话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陆明潼望着她的眼睛，沉声问：这个姿势，你跟陈蓟州试过吗？

沈渔压根还没从工作状态切换出来，点了点头。

沈渔想给他跪下了, “……这个名字在你这儿就过不去了是吗？”

沈渔抬手捂住了脸。

搬近椅子靠拢陆明潼，把脑袋枕在他肩膀，“我睡一会儿，睡醒我们去吃晚饭。”

到家以后, 沈渔脱下身上这条沾了些油烟味的针织连衣裙，扔脏衣篓里预备去洗澡。

陆明潼捱不住她可怜兮兮的眼神，递了果茶过去。

赶在这稍稍能松一口气的当口，沈渔拉陆明潼出去逛街。

时间一晃，到了春夏之交的光景。

“严肃的啊。”他无辜神色，“你确定要听么……”

他应承道，“好好好，不提了。但我警告你，别让我抓到你跟别的男人还有瓜葛。”

沈渔接过喝水，同时跟他约法三章：“以后不许再提我的任何一任男朋友。”

下一秒，笔记本就被他一把夺取，合拢了翻盖，轻巧力道往茶几上一放。

实在叫她难以承认，她是吃dirtytalk这一套的啊。

何况，陆明潼还趁人睡着的时候，往沈渔额头上落了一个吻。

沈渔一下恼怒，这什么混账话！

他幼稚又恶劣地笑一声。

她刚买的新睡衣，米白色真丝料子，系带的袍式，解开没有一点阻力。

她点了单，排队等着取餐，百无聊赖之时，看见沈渔坐在室外，准备出去打个招呼，望见跟她同行的人又却步。

“姨妈”再传给“舅舅”和“外婆”一同分享，同时，不乏私心地又发给了叶文琴，遣词造句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架秧子起哄：

沈渔低头看一眼, 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不要这么虔诚, 跟戴婚戒似的。”

“不然带我来见爷爷？爷爷的意思是, 你奔着结婚去才会带人回来。”

等看清两人共饮一杯、枕肩睡觉的亲昵行为时，她吓得不敢上前了。

一方面也因为，她最近工作确实太忙，欠缺睡眠。

“不告诉你。”

他伸手去拿了她喝水的马克杯来漱口，她一言难尽的神色仿佛让他更加愉悦。等放了杯子，他就凶狠来吻。

这行为的性质，拿什么都洗不脱。

陆明潼动作顿了顿, 等将腕带扣好了，伸手去便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你这张嘴, 长了是专门来破坏气氛的？”

干毛巾擦着头发，往她身旁一坐，往电脑屏幕上看一眼。她用笔记本电脑不需要用鼠标，触摸屏用得灵巧极了，打字也快，十指翻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