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潼不知道自己是先疯掉,还是先崩坏掉,未及去拆买来的东西,他先要去够她。
台灯亮起的那一下,沈渔还是让并不算明亮的澄黄灯光,刺得闭了一下眼睛。
他本能地俯身去捞她在怀里,在吻她额上薄汗、眼角泪水的同时,放任自己抵达尽头。
“讲点道理,我上次就……”
他带了烟的,一出电梯就点上。
“因为……打发你去买东西,给你一点跑路费呀。”她神色可堪无辜。
他实在没法忍受她身上这件t恤, 吻她的呼吸间,嘴上还要犯浑:“你是不是故意穿这件的?”
“你有个快递寄到了工作室,我给你送来。”
沈渔噗嗤笑出声。
陆明潼闭一闭眼,脸色黑沉,那神情仿佛是想杀了她。
她扳了他的头朝向自己,动情吻他,也引他的手来感知自己。
“你回来的时候喝醉了,又说酒话喊胃痛。”沈渔话语里有重重的愧疚,“就为了我一个不值一提的破策划案,你向人一次一次低头。我舍不得你这样。我这样不懂珍惜、任性妄为,上天总不会永远地饶过我吧?即便他愿意,我也不愿意了呀。如果势必会辜负一个,我不想你是被辜负的那个。你不该为我受苦了,我实在是不值得的。”
扬手要去开灯,被陆明潼一下按住,“你敢!”
沈渔难堪得很,伸手去挡他的眼睛,“别看!”
最后,呼吸悬于一线。
不是上一回的, 陆明潼换过了。
陆明潼立时摆正神色,对她道歉,两句信口胡说的话,别往心里去。
但在他们意识陷于半失控的边缘,准备再进一步的时候,沈渔想到一个非常重要问题,伸脚蹬他一下,让两人都冷静些,“你有没有那个……”
陆明潼以出门一趟带回的一身寒气,去拥抱没被任何人类的纺织物品阻隔的沈渔,声音一下便哑了,“姐姐这样,不就是想给我看的吗?”
陆明潼当她是不好意思,解了外套和长裤扔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他知道自己缺乏经验,方才也与技巧没有半点关系,只有力量,自然腆不下脸去问她感受如何。
但实则显然,她也怔忪失神的反应,告诉他,好像应该没那么差劲。
陆明潼捉住她的手指,放在最近嘴唇上碰一下,仍然是骄矜语气,“你今天真落俗套,早知道你吃激将法这一套,我早应该雇个演员来刺|激你一下。”
陆明潼动作是不停的,这种从未体验的感受将他的理智都快冲散,他保留着自己的破坏欲,分心去过问她的眼泪。因为,他真的不仅仅只贪恋形而下的刺|激。
陆明潼真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个场景比十五岁的梦还让他癫狂。
沈渔的手指,让仿佛有生命力的跳动骇了一下。她难堪,却又不由自主地听从他的命令,帮他去找。
沈渔忍住笑,抬头来,两手抱着他的脑袋,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哄道:“乖,我等你。”
他高歌猛奏,还未出征,直接铩羽。
“你喜欢我的眼睛?”
“不然上回玩游戏,你避而不谈呢。”
陆明潼抱起她,那么轻的一点分量。仰头不离开她的唇, 倒退着往后走去。
太激动、也太心切了。
陆明潼认真听她说完,阖了阖眼,回应说:“除了最后一句,我都同意。”
没空再说话了,视觉和触觉占据他大脑所有的cpu,这时候不要什么判断,只凭本能罢了。
在她这句话的尾音尚未落下之间,陆明潼已经急急来吻, 吞她的话音和呼吸。
这位英俊的顾客脸上没有一点不自在,只有目光沉冷的不耐烦。
偏偏,沈渔还安慰他,“没事的……你第一次么,正常的。”
她渴极了,一下喝去大半,递回给陆明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