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自助，沈渔拿了些羊角面包、炒面和香肠，就着橙汁和一盘水果沙拉。

严冬冬：“我发现了，你就想宅着。”

“生日有什么想法么？”沈渔问，还是没去看他，盯地上的影子。

沈渔挺悲哀地想，自己怎么能不输，这小子是懂兵法的，苦肉计美人计信手拈来，左一招以逸待劳，右一招暗度陈仓，把她身边的情报网渗透得跟个筛子一样。

严冬冬嘿嘿笑了声，“周瑜打黄盖的事，跟我这个外人可没关系！”

绊得她身体不受控前倾，慌里慌张地找着力点，双手下意识往前撑，直接撑在了他膝盖上。

……但是，能撑多久就撑多久吧。

沈渔端上空盘起身，送去回收处。

李宽笑说：“没问题！不过沈渔姐你提前跟中介说好，过来看房最好选在下午两点以后，太早了我不一定起得来。”

沈渔脚步顿了一下，笑说：“我刚刚还在想，你会不会跟我解释什么。不要这么俗套好不好，我又没误会。”

“……要你管。”

沈渔将头发从外套的领子里捞出来, “我回去了。”

她根本忍不下这口气，抄起“皮卡丘”便往他脸上砸去。他偏头躲了一下，没躲开，生受了一记不轻不重的力道，笑出一声。

“怕你，碰见个阿猫阿狗，就当成砝码加注到赶我离开的那一边去。请你不要双标，也别搞俗套，要是说什么觉得我跟别人更般配这种话，我会鄙视你。”

“这是身为化妆师的人性弱点，你谴责我也没用。”

他看得晃神了一下，忘开口了。

便把手机挂断，扬手往沙发上一扔。

里面场景，比沈渔想象得还要热闹。

他出国前的那两年，沈渔记着他的生日，提议要不要过一下，他也是同样的语气打发掉。只晚上在她那儿吃碗面，卧两个蛋。要是她的礼物没送到点子上，他还要口头上嫌弃两句。

严冬冬突然的一句话将沈渔思绪唤回来。

家里东西太多，短时间内清不完。她过冬的衣服多数都还在那儿，得去取一趟。

“小陆同学，你是不是要过生日了啊？”

沈渔意识到电话那边是李宽了，直接缴了他的手机，冲那边说了句“陆明潼等会儿打给你。”

确实有一刻，沈渔觉得杨萄站在陆明潼身边登对得很，活脱脱高冷学霸和软萌少女的剧本。

一屋子人都转过头来。

沈渔真是被他将得死死的，一下就丧失了说话的欲望。

皮划艇也不行，这季节水浇在身上别提多冷。

结果她俩在餐厅坐下没多久，陆明潼就过来了。

“……”

萌妹子喊一声：“李宽，有人找你！”

陆明潼、李宽和江樵都在，除了这个“二次元”萌妹子，还有个女生。她站在江樵身旁，微微偏着脑袋听他说话，神色清清冷冷的。

看她吓得不自觉地倒退着往上一步，他愉悦地笑了一声，搭在栏杆上的手收回来，抄在裤子口袋里，准备回屋，“你最好一直别吃醋。吃醋可就输了。”

什么愧疚感，补偿心，他就不配。

李宽冤枉得很，“不是你说的就下学期开学之前帮我们一下忙吗？”

“你不是带了笔记本。”

沈渔正色：“我答应你会考虑，是基于相信你是个懂分寸的人。但凡有下次……不，没有下次了，你直接滚蛋吧。”

陆明潼“嗯”了一声。

还穿着酒店的袍子，赤脚踩踏着木地板, 脚踝处一段无血色的苍白。

“跑不动unity，他们的工程文件要连svn，这儿的网速拖不动。”

严冬冬边走边发着消息。

一叠脚步声走过来。

身后一道声音懒懒提醒：“出门右转，别再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