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畴一径儿道歉,年过半百的老人,差点向她这个晚辈跪下谢罪。
卢巧春:“也没地方买啊。”
以前就觉得他体力惊人,但没想到那根本不是极限……
林媚微笑跟在他们后面,看着林言谨两条胳膊举起来,像飞机的机翼似的,摆得平又直,嘴里只催促:“陆队长,飞快点儿!”
林言谨:“陆队长,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要教我散打?”
林媚:“……在屋里待一整天了,我带他下去透透气。”
说着,将他身体一把合住,就往头顶上举。
陆良畴是棋下到一半被叫回来的,老大不高兴,往车那儿望了望,确定真的再没有别人了。
九月份的时候,陆青崖刚修完探亲假没多久,林媚领着林言谨来拜访过陆良畴。
陆青崖说的……真不是假话。
“我掂掂。”
林媚整理床铺,陆青崖打开窗户换气。
“没啊,我妈给我办了卡,密码是我自己设的,她不知道。”
“说过!”
父子两人,乱七八糟地聊了快半小时,直到外面卢巧春催睡觉了,林言谨方才离开。
陆青崖手掌掌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往后躲,话就贴着她唇说出,沉沉地,勾着她,“……是不是湿了?”
林媚踌躇着,看了看坐在身侧聚精会神的林言谨,悄没声息地拿手机戳他一下,把屏幕对准他。
一进门,林言谨就迎上来,跟卧底接头似的,小声问林媚,“陆队长是不是回来了?”
除夕前夜的天气比前一阵暖和, 瑟瑟寒树间的一轮薄阳,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我记着了,你可不许耍赖!”
“现在信了?”
“什么时候教?”林言谨试着松开手,去够顶上树木的叶子。
吃过晚饭,一家人围坐在客厅看电视。
他笑着,呼吸就拂在她手掌心,十分的痒。
林媚臊得不行,“你闭嘴!”
“行吧,教你。”
日头又往高处攀升了一些,屋内地上日光的投影,静静悄悄地缩小了面积。
完了,果然,今后恐怕他就是家里最没地位的那个。
陆青崖就这样举着林言谨,往前走,地上,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影子叠成了同一个。
“我就想吃。”
一看,俩年轻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人怀里抱着一只猫,表情特别平静,特别的无欲无求。
林言谨猛一下升得这么高,头都要晕了,扑腾着腿,“放我下来!”
陆良畴:“先坐会儿,中午在我这儿吃饭。”
大过年的,纵有再大的隔阂,他也不至于把陆青崖赶去住宾馆。
“你妈给你收着了?”
“是啊,我刚从你爷爷那儿回来。”
自上次林媚跟陆青崖的事情捅破之后,卢巧春和林乐邦就对林言谨的行踪看管得很严了,生怕林媚带着他偷偷去见他那个便宜爸爸。
林媚瞪他, “你敢。”
晚上十点多,林媚手机一震,是陆青崖来了条短信,说想见见她。
林媚笑了。
“你一般收多少红包?”
这是她爱的男人和男孩。
“民主就是……”陆青崖看一眼正瞅着他微笑的林媚,“……特别好。”
所以未免生疑,林媚今天出门就没带上言谨。
她转了个身,背靠着墙,被他整个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心里一股焦烤的燥热,把他伸进衣服里的手拽出来,说不要了。
陆良畴随时可能回来,又是在陌生的地盘。林媚提心吊胆的,但心理上反而更容易受到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