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川把她送去门口，折返回来，却没再回礼堂。脱了外套，搁在草地上，绕着跑道，跑圈。

游戏特意针对带了家属的，一个比划一个猜词，错了就得做俯卧撑。

没敢亲太久，林媚伸手使劲把他推开了。

“是么……”陆青崖盯着她的嘴唇，“我再尝尝？”

姚旭：“陈老师的堂妹过来看望咱们了。”

姚旭：“我见过！是陈老师的堂妹！”

那是他们来的方向，铜湖市武警机动中队驻防所在。

这一刻的寂静和黑暗都特别美好。

林媚抬手碰了碰，烫得吓人，“……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半分钟后，他跑到了门口。

林媚的手揣在陆青崖的外套口袋里，两个人沿着人行道慢慢地走。

陆青崖动作十分迅速，一起就落，但一点不着急去咬巧克力。

林媚翻他一眼，“听你胡扯。”

往年逢年过节，他也都是在这儿度过的，队里无论如何得有人轮值，他是主动轮值最多的。

陆青崖顿住脚步，眯眼看了会儿，高声喊道：“川儿！今天还训练什么！”

是因为……看见了他俩？

虞川看着她。

“不做了。”陆青崖目光牢牢地定在林媚脸上，几下嚼断了巧克力棒，“……给你们其他人留点儿超越的空间。”

“我穿军装，你穿婚纱，来我们部队拍，怎么样？”陆青抬手，碰了碰她还在发烫的脸颊，“等天气暖和的时候。”

“七十！”

“六十八，六十九！”

吃过饭, 部队的礼堂里放电影，大家都簇拥着过去。

虞川蹙眉，“你们别起哄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四十，四十一……”

他朝着林媚伸出手，待她握住，和她一块儿站了起来，手臂虚虚地搭着肩膀，一揽，往台下走，“你们年轻人闹，我跟你们嫂子歇会儿。”

一出门，就瞧见昏暗之中，操场上一道快速移动的黑影。

陆青崖猛一下凑近。

“就是红酒味的。”

台上台下一样的热闹，正这时候，陆青崖和林媚也回来了，笑问：“聊什么呢？”

关逸阳笑嘻嘻，“陆队，威胁我没用，愿赌服输。”

陆青崖几次凑近却不张口，摆明了就是故意调戏。林媚脸颊到脖颈都红成一片，然而随着大家的报数，也不知不觉提起了心脏。

食堂里收拾布置过了，好几张桌子拼在一起, 留在中队的战士围坐在一块儿。年末, 明天又是新年，食堂里菜色都比平常更丰富些。

关逸阳朝虞川比了一个大拇指，“川儿，上道啊！会玩的！”

蔫了吧唧的玫瑰，劣质的塑料包装，一支要20块，林媚觉得不值，但也还是开心，捏在手里凑到鼻前嗅了嗅。

舞台下，正在和大家一块儿计时的虞川，忽觉得口袋里手机一响。摸出看了一眼，赶紧拨开人群往安静地方走去。

大家本来想闹一闹的，也都不敢闹了。

“鹤立鸡群。”

陆青崖走过去，伸手臂勾住他肩膀，“关排长，我问你，这个词你怎么比划，你比划我看看？”

他目光环视一圈，看见了前面人群中紧靠在一起的陆青崖和林媚。

林媚抓瞎了，想了半天，乱七八糟地比划了一通。

起哄声和掌声之中，林媚被推上了讲台。

林媚赶紧往旁边躲。

陆青崖大掌一伸，按住她后脑勺，低声地说：“没人看，他们在闹呢。”

姚旭莫名，摸摸脑袋，嘟囔：“我……我没说错啊。”

林媚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