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举杯,祝阮学文生日快乐。
门口支了一张桌子,方萤正往礼品簿记录嘉宾送来的礼金。
她似有感应一般地抬起头来,瞅见身上还套着西装的蒋西池, 也不管自己的“本职工作”了,扔下手里的笔就迎上去。
等闹哄哄的寿宴散了,方萤他们四人,又单独找了一个地方喝茶。
梁堰秋笑嘻嘻,“我听说,某个人喊话,22岁生日当天,就要跟我们家阿萤领证,结果脸都被打肿了,是不是啊?”
顾雨罗毫不留情地拒绝,“跟我混什么,我都还没毕业。”
梁堰秋很是配合地捧起了心脏,“你这么说,我好伤心啊。”
顾雨罗扫来一眼。
蒋西池:“……再说一遍,谁家?”
梁堰秋没打扰,让顾雨罗一直睡着,还时不时把她要滑下去的脑袋扳回去。
“蒋西池,我听说一件事。”
梁堰秋吃惊,“我和西池是什么交情,他外公就是我外公,我来吃顿饭,还要随人情?”
蒋艺轩手都快摆断了,兴奋地喊道:“哥!”
方萤:“你知不知道,今天来吃酒席的,都是随了人情的。”
方萤和蒋西池都沉默下来。
衣服也没来得及换,拖着头天晚上收拾好的行李,直接奔机场。
吴应蓉:“打住打住!能消停会儿吗?”
顾雨罗上一周连续通宵值班,浓茶都抵挡不了困意,坐下没多久,就枕着梁堰秋肩膀睡着了。
方萤替蒋西池解释:“……那天他被老师带去比赛了。”
好在总算是赶上了。
方萤跟蒋西池走近,瞧了许久未见的梁堰秋一眼,登时倒吸一口凉气,“梁堰秋,你怎么又胖了啊?”
阮学文呵呵一笑,也就住了声。
鹦鹉:“……救命!救命!”
有些沉重的气氛,霎时就被他破坏掉了。
两人目光看过去。
梁堰秋携家属顾雨罗,在楼下大厅等着。
梁堰秋吃惊:“这回没跟着你了?”
沉默一霎,方萤却是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行了,你都唠叨过一百遍了。”
祁律师十分大方,大笔一挥,给他在墨城排名第一律所的大学同学写了一份举荐信。八月中旬,方萤就要正式去报到了。
“那我就不服气了,吃完饭单挑啊。”
客厅往廊下的门关上了,两个人躲在阴影里偷偷接吻。
正经不正经地扯了一通,蒋西池和方萤还得回去陪阮学文,便先准备告辞。
梁堰秋立即把她脑袋往肩膀上一按,笑得十分之温柔,“没事,小顾,我刚拍蚊子呢,你接着睡。”
方萤有半个月时间都待在墨城,陪丁雨莲和两位老人,以后上班了,自由时间少,想回来不容易。
方萤:“当然不像你弱不禁风。”
“能根治吗?”
方萤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把椅子往阮学文跟前一挪,另辟战场:“爷爷,您单独跟我说。”
这次,蒋西池被未来“老板”扣留在实验室里,又陪着去首都参加了一场研讨会,终于获准回家。
上楼落座,他们四个人就开始抱团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