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关的这帮兄弟,后面没拿家伙事儿的,把片柳子砍刀往上一提,“当当”地就抡起来了。
那些人被砍得在屋里来回乱窜,根本没地方跑,走廊就那么窄巴。
那血溅得满墙都是。不到 30 秒,五六十人砍十来个,那还不跟砍瓜切菜似的,全给砍倒在这儿了。
这时候唯一还能站着的就剩史建了。
史建站在那儿,脑瓜子上的汗珠子“咣咣”地往下掉。
“操!哥们儿,哥们儿,我看你在长春指定是有名,报个号呗。”史建战战兢兢地说道。
贤哥镇定地回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孙世贤。小贤这名字你听过没?不用唠这个了,没啥用。我为啥来的时候没报这个号?记住了,我今天来就是为我兄弟田波出气来了。”
田波在一旁听着,心里那叫一个热血澎湃,眼眶里满是泪珠,激动得不行。
贤哥伸手一把搂住田波的肩膀使劲一拽,问道:“是兄弟不?”
田波带着哭腔说:“那还用说,肯定是。”
贤哥接着说:“小波,把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收起来,不许哭,听到没?别掉眼泪。就这帮犊子还想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来,李强,给我干他!”
李强听到指令,拿起五连子就冲了过去,“当”的一下子,对着站在门口还在装牛逼掐着腰的史建就是一枪。
那门口“砰”的一声,火球子飞出去,门板都被打碎了,史建被强大的冲击力干飞出去,“扑咚”往那一倒,痛苦地惨叫着:“哎呀,我操,哎呀!”
从他胸部以上到肩膀的一块皮“啪”就给掀下去了,那疼痛难忍,史建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嘴里不停地“哎呀,我操”叫着。
老五一过来就扯着嗓子喊:“哥啊,咱把这窟窿堵上呗,我直接把那小子弄没了算了。”
贤哥眉头一皱,说道:“你给我听好了,史建,还有你 苗三子,麻利儿地把他俩拽到我这儿来。”
海波二弟和春明一听,上前就揪住那边头发,骂骂咧咧道:“你个兔崽子,赶紧过来,给我跪好了。”
那两人被拽得踉跄,海波二弟又吼道:“咋的,不想跪?是不是得我拿枪顶着你才肯跪?”说着就把枪亮了出来。
两人吓得腿一软,“扑通”就跪在地上,血从胸口一个劲儿地往外冒,跟开了闸似的。
贤哥冷眼瞧着,说道:“田波那是我好兄弟,就你们这熊样,我整你们就跟玩似的。别在我兄弟跟前装大瓣蒜,下回再敢在梅河口跟田波过不去,再敢跟他叫板,我肯定整死你们,听见没?”
两人忙点头哈腰:“听见了,听见了。”
贤哥坐在凳子上,伸出手指点着他们:“兄弟,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是吓唬你,你要再敢提这茬儿,我立马还收拾你。”
两人赶忙摆手:“不敢了,不敢了,我服了,真服了。”
贤哥扭头瞅瞅,感觉差不多了,就说:“走,回长春。”
又扭头跟田波说:“我在香格里拉都给你安排好了,长春一帮兄弟都等着咱呢,大庆他们我也都打好招呼了,还有我三哥。”
说完,就带着田波往长春走。
一路上,田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靠在车座上,心里头翻江倒海。
之前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遭了那么多罪,可贤哥这一出头,啥都值了。
他心里琢磨着,这才知道啥叫真兄弟,啥叫有难同当。
朋友不用太多,有一两个真心的就知足了,那些酒肉朋友有啥用啊。
旁人都寻思这事儿是不是就这么结了。
有的兄弟就犯嘀咕:“贤哥咋这么牛呢?他就不怕李干?这可是在梅河口,李干能咽下这口气?就算贤哥回长春了,能保证李干不找田波麻烦?”
贤哥怎会料不到这些事儿?贤哥是和雪松一道来的。
之前贤哥知晓事情原委后,电话率先打给了雪松。
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声音:“喂,雪松啊??
贤哥。”
贤哥便说:“有个事儿,你看能不能帮贤哥个忙。”
雪松忙道:“贤哥,你跟我客气啥,有事直说,你在哪呢?”
贤哥回应:“我在这车行呢,我跟长林在这儿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