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莽莽荒原上不知从何响起一声狼啸,穿越山林谷壑,惊醒了挂在歪脖树上的王鸿鸣。身体本能的在受到惊吓时大了个寒战,树枝被压断,王鸿鸣倒栽葱一般躺在了地上,头部直接和地上的黄土来了个亲密接触,腾起的尘土让他不住咳嗽,这才让他恢复了意识。
挣扎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王鸿鸣发现自己的四肢很僵硬,也不知道是在这树上挂了多久,挂住自己的是一颗算不上高大的槐树,树下没什么植物,自己的三节棍也掉在了地上的尘埃里面,他强迫自己稳住心神,这里应该还是中国,但这里应该是什么地方?
“嗷呜”远处再次传来的狼嚎打断了王鸿鸣的思考,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但狼嚎他还听得出来,不管是在地球的哪个角落,只要是狼那就回吃人的!他不认为单凭借自己手里的三节棍和自己一级武术运动员的身手能在狼群的扫荡里活下来。
他现在要赶紧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在他记忆中,自己本还在赛场上正在做七百二十度空翻,当然,他失败了,头部触地,接下来他就没了意识,等到再醒来,已经是挂在树上了。
他一边捡起三节棍,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头和颈部,除了刚才从树上掉下来头顶撞出了一个包外自己的头部和颈部完好无损,他现在都在怀疑自己记忆中七百二十度空翻失败的情况到底有没有出现。
红日西下,狼群即将开始对这片贫瘠土地的扫荡,王鸿鸣望着远处荒原尽头有这苍翠山峦的地方进发。
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在各种荆棘杂草、沙石尘土的影响下,王鸿鸣脚上那一双比赛用牛筋底鞋成了“开嘴鞋”,细沙石子灌了进去,让王鸿鸣的脚极度不适。
一只兔子从一个树洞里蹦蹦跳跳的跟上王鸿鸣,把身体藏在王鸿鸣的影子里,似乎这样可以不被影子的主人发现,而王鸿鸣也很诧异,他并不诧异于兔子不怕人的胆量,而是惊叹于这只兔子的个头。
兔子这种动物自己是吃过见过,这只兔子比起自己见过的宠物兔和用来吃的肉兔都大太多了!个头简直可以媲猪!那只肥兔子就这样原地不动的用两只红眼睛盯着王鸿鸣,王鸿鸣也这样盯着兔子,忽然胃里一阵酸意上涌,王鸿鸣犹豫了一下,甩开手里的三节棍把兔子拍在地上。
肚子早就饿了,送上门来的人,虽然兔子那无辜的眼神让王鸿鸣很有负罪感,但在现在这个说不定哪天就葬身狼腹的情况下,生存还是第一位的。
凭借着武术运动员的身体素质,王鸿鸣远离了之前狼群出没的地带,来到了一处小溪旁,其实按照王鸿鸣的心思,他还觉得这个地方不安全,狼群的奔跑速度比人快太多了!可是他实在是走不动了。哗哗的溪水带走了殷虹的血渍,王鸿鸣两眼放光地看着肥硕的兔子,肚子早饿了,即使是没有刀,也挡不住他的觅食本能:他找到了石块给兔子剥皮开膛。
王鸿鸣大口嚼着美味的兔肉,尽管没有条例,但兔肉十分肥厚,油脂不时从嘴角滑落,原始的香味让王鸿鸣尽扫疲劳。篝火在眼前忽明忽暗,太阳已经落山,飞鸟投林,虎豹归山,王鸿鸣也不禁睡了过去,他还是梦回了赛场,还是七百二十度空翻,不过这次在他腾空而起的时候梦就醒了,醒来后仍是在那荒原上,他不禁放声大哭,哭到自己实在是哭不动了,可是泪水没有把他送回去,他现在还是要面对这片不知名的天地,为了活下去而备受艰辛。
篝火已经熄灭,生火太过困难,昨天耗费了约莫一个小时,才生起火来。要不是自幼习武刀枪剑戟早把手掌上磨出一层厚茧子今天双手非废了不可。吃剩的兔肉只得凉着吃吧。
吃完这顿早饭,再度进行寻找人烟的旅程。现在王鸿鸣应该是在小溪上游,王鸿鸣决定沿着小溪向下游走。
荒原上的风就像砂纸一样刮人肌骨,头上的太阳烤得头皮发烫,自己身上只有薄薄的一件演出服,现在兔子皮都已经围在了脖子上,尽管如此王鸿鸣仍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兔子的血腥味直透鼻子,简直要让王鸿鸣犯鼻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