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脸上露出一丝狐疑。
然后,她缓缓地放下摸着玦的手,慢慢地、试探性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前。
“……咦?”
她轻轻一愣,手掌下触碰到的,是一片柔软的隆起。
虽然不算太大,但——确确实实有!
“???”
“!!!”
熵的眼睛逐渐瞪大,仿佛意识还在努力拼接出事实。
终于,她迅速地将手往自己身体下方一摸——
“……啊!”
一声短促却惊雷般的尖叫骤然响起!
也正是这声惊叫,使得她那与玦有所区别的女性声调显露无疑。
“我、我……”
熵整个人混乱成一团。
她的表情在喜悦与震惊之间剧烈摇摆——一方面沉浸于与玦真正分裂后的狂喜,一方面在努力消化着自己身躯突变的事实。
“我、没、有、丁、丁、了——!!!”
终于,她用几乎撕裂空气的尖叫大喊出来,表情致敬世界名画——《呐喊》,仿佛连灵魂都在高频共振。
“你、没、有、丁、丁、了——!!!”
玦也下意识地震声重复,满脸震惊。
“(╯°□°)╯啊啊啊啊啊——!”
熵上蹿下跳,像峨眉山的猴子一样嗷嗷叫,开始发疯。
“(╯°□°)╯啊啊啊啊啊——!”
玦也开始上蹿下跳,一嗓子比一嗓子高亢,跟着发疯。
“你跟着嗷什么啊?!”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嗷!”
“你个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
这么莫名其妙地拌了两句嘴,玦又突然不嗷了,瞅着熵傻乎乎地笑起来。
“嘿嘿,我们是两个一模一样的神经病,嘿嘿(﹃)……”
熵突然也跟着笑起来。
“嘿嘿(﹃)……”
于是,两人又开始相互傻笑。
“嘿嘿嘿……”
“嘿嘿嘿……”
这场景颇为诡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
而潜藏在过去身体里的真正的玦,看到眼前荒谬又抽象的一幕,不免失笑。
甚至连意识都在轻微地发颤,乐得直抽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他打心底里明白,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他的生命……他们的生命……
才得以真正地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