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
随着几点白灰色的烟灰簌簌落下,路西法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缭绕的烟雾像是无形的锁链一般缠绕在人脖间让人无法说话亦无法呼吸。
路西法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人,此时服务员走过来毕恭毕敬的给他递了一杯烈酒,路西法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搭在膝间,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很显然这场勾引甚至是徒劳,路西法眼神淡漠,自始至终都没一丝多余的杂质。
虽说这个让众多人垂涎的美人是调教了好些许日子才呈上来的,这已经算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了,但很显然功亏一篑了,路西法压根对其没有半分兴趣。
一般人此时自知没戏了自觉会像个落水狗般恹恹而归,然而此时跪在地上连动都不能动的人还不死心的尝试,他费力的抬起头刚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路西法便堵住了他的嘴——
他抬腿一脚将人踢开了几米远。
仅仅只是刹那间便被踢飞了出去,那人一整个身子砸在地上半天都蜷缩着不能直起身,他咳嗽了几下便彻底没动静了。
场上的热闹一瞬间有一些僵硬,服务员上前见怪不怪的拖着失去行动力的那人下场。
对于这种人路西法一律将其视为草芥,草芥的冒犯甚至不能激起他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场上的管事见此立刻又招呼场外站着的人上场热气氛,有了前车之鉴的众人自然不敢把目光再落到路西法身上。
蹲在场外的工藤新一看着周遭的来来去去的人,他蹙眉,路西法方才踢人那一脚甚至没有用出他的多少力气,终于知道路西法说的脆皮是什么意思了,一脚就踢废的意思。
工藤新一之前还觉得路西法隐藏在表面之下的东西太多了,毕竟他在公馆时还是个时常能忍住脾气的人,也没有太出格的举动总之谢天谢地就这样藏着吧,他再也不想探究了。
“视察了这么久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路西法质问的话语传入耳畔,工藤新一猛然回神才发觉自己此时已经在公馆的大厅了,众人还在谈论其他事情,工藤新一立刻将自己走神的思维从几天前拉回来。
利未安森站在一边刚给路西法汇报完工作,听到他这么问,他压低的身姿也一僵,随后看向路西法语气复杂的反问道:“不行?”
路西法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你觉得行?”
利未安森沉默片刻,对于路西法驳回他方案的做法很不服,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进一步柳暗花明,他开口便坚持己见:“我觉得这样挺好。”
路西法坐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撑在腿上手上还拿着那张文件,利未安森站在他旁边脸上表情冷淡,两人一上一下的对望。
工藤新一刚将思绪抽回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刚看了一眼,只闻一阵风扬起桌上的文件,接着耳边便传来了一声耳熟的打斗声。
路西法起身踢起一脚踢向利未安森的脸,利未安森连续两下挡下路西法的攻击,只不过刚过了几招他慢了半拍之时直接让路西法一脚踢在身上,虽说他用手挡下了但是踉跄退了几步。
工藤新一侧着身子看着这场对决,看向利未安森时眼中多了以往没有的钦佩。
路西法:“按照你的方案来要是出岔子你就在东京之外给自己挖个坟。”
利未安森轻嗤一声十分有骨气的捡起了被淘汰的那个方案。
工藤新一看着路西法离开立刻兴致勃勃的跑到利未安森跟前查看他的伤势,随后便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利未安森,我觉得你超级厉害。”
利未安森没明白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刚还以为是他也赞同自己的决策,嘴角还没扬起,就听工藤新一夸他。
“你真的有本事抗揍啊。”
“”利未安森觉得工藤新一此刻是实打实来挑衅的。
工藤新一抓着他的手臂左右检查他的身体:“真的没一点伤诶,超级厉害!”
利未安森此时只得紧握着手脸上露出无所谓的笑容,实际上被工藤新一抓着的那只手臂已经被踢折了,但是此刻面子大于天,他硬是一声没吭。
“是吗?这点攻击算什么?大局意识下的权宜之计罢了。”利未安森咬牙切齿的笑道。
抗下了夺命连环踢居然只是衣角微脏。
工藤新一感叹无比,就在他感慨万分的转身离去之时利未安森抱着自己被二次创伤的胳膊发出无声的低嚎。
“啊对了!”
工藤新一忽而转身,利未安森刹那间直起身子一手拿着酒一手拿着杯子往里倒酒,倚靠着桌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怎么了,说?”
工藤新一:“过几天要不然我跟着你一起训练吧?”
利未安森点头,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我看看我的行程,到时候再安排时间。”
工藤新一脸上露出笑意点头答应,转身离开了。
见到工藤新一的身影彻底消失,利未安森急速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直接摁着自己那只疼到发抖的胳膊伏案痛吟,他用另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语气悲痛:“120?问一下胳膊被踢骨折严重点有没有截肢的风险?”
——
酒厅各色的灯光晃荡着,工藤新一踏进大厅便看到坐在沙发上正在与人交流技术的阿斯莫德以及坐在另一边的米迦勒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