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从良:她是我好兄弟,走投无路了,马路都睡了两天。哥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好歹是女孩子,你有点怜香惜玉之心!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哥!!
小半晌没等来严清越回复,莫从良补发语音:“她在ace做事,你对她好点,说不定能收买她,让她成为你的商业间谍!”
这个蠢货。
严清越咬牙,准备打电话好好教育莫从良。房门忽被敲响,他急忙掐断刚拨出的电话。
是乔俏,抠弄着指甲,眼神无措地问:“想问问,有没有需要我遵守的规矩?”
这样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矛盾和纠纷。
严清越盯着她默不作声,她似乎不敢直视自己,低头等待,耳尖在灯光下微微泛红。
“不准动厨房。”他就盯着她泛红的耳尖说。
乔俏抬头,眼睛很乖很清澈:“还有吗?”
严清越慢半拍从她耳朵上挪开眼:“职场上的规矩,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明白,不能把住在他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好的经理。”乔俏微笑,伸手道,“同居愉快。”
她站在他的卧室门外,他站在门内,只套着件单薄浴袍。夜晚光线昏昧,他们的距离近到他伸手就可以将她拉进来为所欲为。
同居…她可真敢说。严清越没和她握这个手,极其敷衍地拍了下她掌心,后退关上了门。
乔俏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转过身缓缓攥住。
卫生间里洗浴品不全,连毛巾都没有,可见严清越平常不用。应该用的是卧室里的内置浴室。
乔俏洗完澡,靠进沙发里玩游戏。卷柏在线,号在活动场景里,和他说话暂时没回应,似乎在挂机。
她私聊莫从良,说自己已经住进来了。莫从良叮嘱她照顾自己之类云云。
手机很快没了电。插座只有壁挂电视机后面的墙壁上有,她给手机充电,进卫生间时看了一眼严清越房间的门。
门缝无光,他可能已经睡了。
全景阳台宽敞空旷,除了贴墙摆着几盆种着小葱的盆栽外,和两头的矮柜,没有多余摆设。
乔俏目光盘旋在小葱上片刻,想到“y”的作品视频里的几个小葱盆栽,总觉得不太可能。她兀自摇了摇头,把衣服晾上去,再看游戏卷柏已经下线。
卷柏回复她之前的消息:先睡了,今晚有点困。
第二天早上生物钟,乔俏很早就醒了,缩在沙发里睡的,身上盖着自己带来的毯子。
一时之间还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方,环视一圈才想起来。
这儿离公司近,起码还能多睡一个小时。
再醒,是被徐徐的跑步声吵醒的。乔俏困难睁眼,看见了跑步机上肩宽腿长的严清越。
“早。”她撑起身子,头靠在沙发扶手上。
女孩嗓音绵软,细细柔柔的,有气无力地像电梯初见时。在这种孤男寡女的静谧早晨里,无端有些撞人心扉。
严清越微皱眉,没作回应。
乔俏:“……”
好吧。
或许是因为跑步时说话会导致岔气,他才不理人。乔俏说服自己,毯子下的身体慢慢蜷缩起来,目光望向阳台。烟青色帘子只开了他跑步机那边。
时间虽早,但朝霞已出,足以看出今日天气不错。
跑步节奏和男人的轻喘太吸引注意了,乔俏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收回来,散漫地寻寻觅觅,最后还是停在严清越身上。
汗渍已经微微浸透了他白色短袖的些许布料。肩背轮廓和腰身线条随动作若隐若现,配上发沉的呼吸有几分色–情。
乔俏错开眼,滚了滚喉咙,可很快又看了过去。他朝着她的这只耳朵染上一丝赧色,看上去好像是朝霞的映照效果。
跑步机正对着阳台,是以严清越的视野里除了窗外的景色,还有她晾的衣裳。
女人的衣裳。
他刚刚上了跑步机开跑了才发现,拉帘子时并未注意。
而且…她一直在看他。
后背那道视线灼热不已,似乎不曾挪开过一秒。烫得严清越连脊背都渐渐变得僵硬,小腿也只是在完成机械化动作,甚至有那么一刻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状态不对,他的确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强撑的被她注视的几分钟已经是极限。
严清越抬腕看一眼运动手表,刚好二十分钟。
心率达到188,从未有过的高。
他下了跑步机,未给乔俏眼神离开客厅,回房间关上门后,开始缓和呼吸,又在手表上计时心率恢复10分钟观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