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出租车,乔俏报了莫从良给的地址。半个小时后,她站在门前酝酿几分钟,深呼吸按门铃。
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的跳,她无法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跳了很久,按了好几次铃都没有人来开门。
乔俏下意识打经理电话,号码拨出去方觉不对,赶紧挂了。她发消息给莫从良,问他是不是把地址给搞错了。
莫从良语音说:“没错啊,你等等,我打电话给我表哥问问,他搞不好不在家,我叫他回去。”
乔俏坐在行李箱上,开始脑补等等见面,该怎么面对他?
响铃不息。
严清越洗完澡听见,快步过去拿手机接听。
“哥你去哪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又是莫从良。
严清越淡淡:“在洗澡。”
“哦哦哦,你的室友已经到了,就在门外,快点开门。”
“我以为你今晚不来。”严清越歪头倒出耳窝里的水。
“说好了今晚来的。”莫从良底气不足地叮嘱,“你刚洗澡是吧,穿好衣裳再开门,别、别冻坏了。”
严清越嗤笑着挂掉电话。
神经病。
他只随意将浴袍腰带系了个简结,便去开门。
随着门锁的咔哒声,头顶的感应灯亮起。乔俏从行李箱上下来站好,这番景象也徐徐进入严清越眼帘。
一个人和两个行李箱。
人却不是莫从良。
竟是一张几个小时前刚见过的女人面孔。
“晚上好,经理。”乔俏规规矩矩地给他鞠了个感谢的躬,“莫从良介绍我住过来的。”
严清越面上情绪不显。
但捏着门把手的指骨渐渐泛起白,显然一时间无法接受眼前这个戏剧化的一幕。
怎么是格斗a5?
不,这不是戏剧化,这已经是恶作剧了。
过久的沉默,让乔俏心中打鼓,鼓起勇气又朝他鞠了一个躬:“可以让我进去再说吗?谢谢。”
从他的反应来看,似乎并不知道要过来住的人是她。
女孩局促和有些忐忑的目光让短暂神游的严清越回过神。
他一时不知该侧开身子,还是该后退,面上仍然是刚打开门时的毫无表情。
“谢谢。”
等他退开,乔俏再次道谢,不敢往他身上看,他浴袍拢得不严,胸口露出来好些肌肤。
她将两个行李箱提进屋,滚轮骨碌碌地转动。
严清越没有搭把手的意思,去冰箱里拿瓶冰的水沉默地喝着。
关上门后,乔俏不敢随意走动,就扶着行李箱的拉杆,静静地等待经理发话。
冷静下来的严清越又将目光伫在她身上,隐含审视。他拧上瓶盖,开口问:“莫从良让你来的?”
“是的,经理。”
“和他怎么认识的?”
“游戏。”
“什么游戏?”
乔俏绞尽脑汁:“大二那会儿玩的,我不太记得了。”
严清越陷入短暂的沉思,瓶子在他手中几乎快要捏变形,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嗓子有点涩地开口:“房间还没收拾好,你先在客厅睡一晚。”
“好。”乔俏说,“谢谢。”
她似乎已经说了好几个谢谢,如此有礼貌,和在公司里给他的感觉不同。
不过她在公司里,好像也挺有礼貌的。
职场中面对任何纰漏和困局都能心如止水的严清越,此刻心里已经乱作一团。他被眼前情况打得措手不及,罪魁祸首都是莫从良那个小子。
他重重放下瓶子,大步回了自己房间。
严清越:你是不是想死?
早就在等二表哥回应的莫从良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把编辑好的消息发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