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当,这样的话,他那个大嗓门的婆娘就一路呼喊着追来,让满城人都惊醒。
南下乘船的时候把妻子推下水?
操那母老虎从小就善水,淹死鸭子都淹不死她。
正想着这些,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他没敢问怎么回事,因为他觉得没有谛听解决不了的事。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妈的这种事居然还有人拼车。
马车稍作停顿之后,有人拉开车门上来。
这两车里只有他和他那个忠心耿耿的小弟,他的妻儿都在后边那辆车里呢。
进来的是一个蒙着脸的家伙,看起来穿着土里土气就像个干活的苦力一样。
这人上了车之后就一屁股坐在王舒衫对面,然后从包裹里取出来一团像是发好的面似的东西。
瞧着黏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那个家伙从面团上揪下来一小团就开始揉搓,然后时不时的看王舒衫一眼。
“你叫王舒衫?”
那个土里土气的家伙忽然问了一句。
王舒衫点头:“我是,请问您是谛听的人?”
那人没回答,一边捏一边问他:“你家是哪里人,今年多大,妻子叫什么,孩子叫什么”
他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
王舒衫有些恼火了。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所谓暗道龙头的地位不过是瞎几把吹出来的,可不代表他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随便进来个土老帽就开始问东问西,也不回答他,这就很没有礼貌。
“你问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王舒衫怒视着那个家伙。
他小弟立刻就抬起手指向那个人的鼻子:“我大哥问你话呢,你他妈的是聋了?”
下一息,王舒衫的眼睛就骤然睁大。
因为他亲眼看到那个家伙把他小弟的一条胳膊从臂弯处折断了,拽下来然后塞进了他小弟嘴里。
塞进去之后使劲儿往上捅了捅,王舒衫甚至错觉他小弟的手指头下一息就能从眼眶或是鼻子眼里捅出来。
那个人看着王舒衫说道:“敢叫,就把你头塞进你屁-眼里。”
王舒衫硬生生把惊呼给憋了回去。
“回答我。”
那人一边捏一边看了他一眼。
王舒衫连忙按照刚才那人的问话回答了一遍,一点儿都不敢隐瞒。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比如胎记之类的。”
那人又问。
王舒衫连忙摇头:“没有,干净着嘞”
那人嗯了一声,然后把捏了一会儿的面团铺开,这时候王舒衫才看出来,这个人竟然在捏一张面具。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手段,那个人的手好像有魔法一样。
只短短片刻,一张和他面目有九分相似的面具就被捏出来了。
那人还是时不时的看王舒衫一眼,然后在面具上做着微调。
“大爷,你这是你这是要做什么?”
王舒衫壮着胆子问了一声。
那人回答的倒是很快,也很直接。
“做你。”
他忽然一伸手掐住了王舒衫的脖子,一扭一转,王舒衫的脖子就被扭断。
中年汉子将脸上的黑巾摘了,把他捏好的面具戴上。
取出来一面镜子放在旁边,然后把王舒衫摆好。
一边看,一边还在坐着调整。
等面具调整到几乎没有破绽,他就开始在车里低低说话,只用了不到三息的时间,就模仿出了王舒衫说话的声音。
马车到了码头之后停下来,假的王舒衫下了车之后就走到后边那辆车拉开车门。
他的妻儿母亲看到他的时候,竟无一人看出他有问题。
“小笨子呢?”
王舒衫妻子第一句话就问他那个小弟怎么没下车。
王舒衫只看了她一眼,就压低声音回答:“你真以为我会带着你们两个一起走?你自己做了什么丑事你以为能瞒得住?”
他妻子脸色顿时就变了,满眼都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