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工具?”王朝云抓住冼耀文的肩膀呜咽道。
冼耀文抚弄王朝云的秀发,轻声说道:“不用担心,不用想,一切有我。”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冼耀文将手放在王朝云的翘臀上,轻轻抚摸了几下,然后手抬起,稍稍用力拍了两记。
“啊~嗯~”
冼耀文收回翘臀上的手,捏住了王朝云的下巴,“你垂涎我的美色,并不无辜。”
王朝云扭扭头,挣脱冼耀文的手,“高野君,是你勾引我的。”
“勾引就是通奸,男女同罪,你不如说被我强奸,这样你就是无辜的。”
“可以吗?”王朝云憋着笑意道。
“可以。”冼耀文坐了起来,梳理一下头发,“我还有事,不陪你吃饭,下次陪你玩强奸游戏,你想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王朝云咯咯一笑,跟着起身为冼耀文宽衣。
“高野君,我要不要离开这里?”
“不着急,该走的时候,我会来接你。”脱掉上衣,冼耀文下床站到地上。
王朝云跟上,替他脱掉裤子,少顷,两人一起进了卫生间。
西门町。
一间公共食堂。
冼耀文手里攥着白米票,排在等候打饭的队伍里,在他前面站着梁赛珍。
配给员动作挺麻利,没一会工夫就轮到梁赛珍,仅过五秒,轮到冼耀文。
往打饭窗口递上白米票和搪瓷盘,配给员收走票,扎在发票钉上,另一只手拿着饭勺舀起一块米饭进搪瓷盘,稍后换个饭勺舀了一坨豆腐。
冼耀文往挨着盛豆腐菜盆的两个菜盆瞄了一眼,一个盛着青菜,另一个盛着半荤,随即捧着搪瓷盘离开打饭口。
同梁赛珍一道找了个角落的位子,从筷筒抽了筷子开吃。
梁赛珍吃了一口蹙眉,“买米粮票和搪瓷盘的钱,够去馆子里点两个菜。”
“吃不惯?”
“好久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菜饭。”
冼耀文送了一筷子饭进嘴里,咧嘴淡笑,“晚上请你吃大餐。”
梁赛珍又扒拉一筷头的饭,边嫌弃边嚼动。
见状,冼耀文说道:“瞧你的样子,昭南时期大概没有饿过肚子。”
“怎么会没饿过,最长的一次五个月没吃过一顿饱饭。”梁赛珍幽怨道:“我能吃苦,却不会自讨苦吃。”
“话不要这么说。”冼耀文指着搪瓷盘,“在台湾,这个饭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吃的,这里名义上服务军公教人员和低收入家庭,可你看看在吃饭的人有哪个像是活得艰难?”
“冼先生你不用吃这里的‘上等饭’吧?”
“不来这里吃一顿,又怎么知道饭菜的滋味。”冼耀文淡淡地说道:“青菜和半荤菜是不是出钱就可以买?”
“好像要出示证件才能买。”
“偷偷加钱呢?”
“舍得花钱何必来这里吃。”
“也是。”冼耀文颔首,“粮店的糙米现在什么价?”
“昨天我去问过,一斤(台斤,600克)一块三,听说最近要涨价。”
“一斤糙米能出多少精白米?”
“不到13两,买糙米的人不舍得碾成精白米,只会碾成七分白,能出14两半。”
“哦,说说黑市价。”
“昨天糙米四块三,七分白四块九,美国面粉两块六,猪肉开价十四块,我还到十三块四,青菜开价一块七,我还到一块四。”
“买的人多吗?”
“米面买的人多,青菜买的人少,猪肉几乎没什么人买。”
“普通成年人一个月米粮票的定量多少?”
“15斤到18斤,但实际配给最多12斤,不够吃的,只能掺番薯、芋头,做番薯签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