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风越来越大,树枝摇摆不定,像鬼影儿似的。
窗户也发出吱呀的声音。
秦树礼浑身打颤,脸色惨白。
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他好像听了别人的故事。
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故事。
第二天,秦树礼像往常一样早起大伯母做饭,忽略他浓浓的黑眼圈,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他刚拿出碗准备淘米,就被大伯母一把夺了过去。
她笑着对秦树礼说“这里用不着你树礼,去沙发上坐着等开饭吧。”
秦树礼搓着手心,点了点头。
饭罢,秦树礼像往常一样走在路上,两公里的路程,秦树礼一般走上半个小时。
还有一个路口就到学校的时候,他突然脱掉校服外套塞到书包里,上了一辆公交车。
四十分钟以后,公交车停在一处养老院前。
秦树礼见到了几个月未见的奶奶。老人家腿不能动,但能思考会说话。
她看到短短几个月,孙子就瘦到脸颊凹陷,手指也有不同程度的开裂,哭的说不出话来。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对孙子说,要听话,要好好融入那个家。
秦树礼被奶奶从大伯家接了回来,他又和奶奶回到了那处院子。
大伯母责怪奶奶出尔反尔,但自知理亏,加上本来就想把秦树礼送回来,也没有多加阻拦,
自此以后,秦树礼便担起来照顾奶奶的任务,小小年纪就变得特别沉稳。
一开始是靠低保过日子,勉强糊口,后来和沈老爷子联系上,日子才好过些。
直至奶奶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