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眼熟。”
楚平生“若有所思”。
慕南栀并不解释,把菩提珠一摘,顿时间整个人从气息到容貌,包括身材全变了。
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
面若春桃花垂露,一汪秋水映山红。
“你真是镇北王妃?这手串……”
“它能隐藏气息,改变外观。”
“我想起来了,当初曾在教坊司牌坊下摆摊老道手里赢下此物,原来马车里的人是你。”
慕南栀十分满意他的表情变化。
“没错,马车里的人是我。”
楚平生定定地看了她一阵,伸出手去,慕南栀以为他要拉自己上马,怎料刚把手放过去,却被他打开。
她一脸疑惑望去。
“得加钱。”
“什么加钱?”
“菩提珠要加钱。”楚平生说道:“这种宝贝,别说一千两银子,一万两都值。”
慕南栀快被他逼疯了。
“行,我给你加钱。”
“加多少?”
“再加一千两。”
“不行,起码三千两。”
“三千就三千,不过这荒郊野岭的,到哪儿去给你找钱?你得先把我送到楚州。”
“可以。”
楚平生重新伸手,这回她不矫情了,由着他拉上马背。
“许七安……”
她恨咬贝齿,语带杀气。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我明明听到你叫我的名字。”
温热的吐息自身后来,慕南栀顿时绷紧身体,脸上恨色也被慌乱取代。
“我说到了楚州,一定让镇北王好好嘉奖你,若非你出手相救,只怕我已死在魁族之人手里。”
“你觉得魁族人大费周章,入大奉国境袭击我们的座船就为杀你?”
“当然,现在北境吃紧,我若被杀,必定打击镇北王的精神与楚州将士的士气,魁族便可趁势而进,毕其功于一役,拿下楚州城。”
楚平生嗤笑道:“我觉得你高估了自己在镇北王心目中的地位。”
慕南栀猛然回头,怒瞪数息。
“你与镇北王成婚多年,他却一直没有碰过你,如今北境战事又起,竟让褚相龙护送你到楚州,这是什么道理?”
“镇北王常驻楚州,拒敌于外,家事国事无法兼顾,实属正常。”
“说啊,继续帮他找理由,炮制你们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的假象。”楚平生讥笑道:“好像我不知道镇北王图谋你的灵蕴一样。”
慕南栀花容失色,人若惊鸟。
“这件事,你……你怎会知道?”
“洛玉衡告诉我的。”
“国师?”
“哦,是国师告诉开光大师,开光大师又转告于我,着我留意。”
慕南栀想起船上发生的事,戟指怒目。
“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楚平生只是笑,不做正面回应。
“既知我是镇北王妃,你还敢一路欺我,等到了楚州城……”
吁……
楚平生吁停枣红马。
她不说话了,眼巴巴看着他,担心受屈,进退两难的表情惹人发笑。
“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就不说,我才不会给你把我丢下马的机会。”
“很好,学乖了,你比怀庆和洛玉衡容易调教。”
“你在嘟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