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奶,应该就是二叔的母亲吧。
——蓄意伤人,试图逃离精神病院,又被关了回去。
——试图自杀。
棠柚忍不住抬眼看萧则行。
他在安静的吃饭,没有丝毫的异样。
萧则行个子高,饭量也大,没有忌口的食物;棠柚严重怀疑,萧则行一次能够吃掉她三顿饭的份量。
或许还不止。
萧则行注意到她的视线:“怎么了?今晚的饭不喜欢?”
“不是,”棠柚捂着胃的位置,“下午吃零食吃多了,不太饿。”
萧维景横插一嘴:“这么大人了还吃零食?”
“我就是喜欢吃怎么了?”棠柚心里面正不舒服,恰好萧维景撞了枪口,她呛声,“又没有吃你的!”
萧则行微笑着看两只小学鸡斗嘴,对棠柚说:“胃不舒服了就少吃点,不过明天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没收你全部零食。”
萧维景在一旁火上浇油:“正是因为一直吃零食,发育不良,你才长的这么矮。”
一语命中死穴。
棠柚面部表情怼:“你不吃零食你能耐,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你长着脑袋只为为了增加身高用的吗?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被文灵骗的团团转,我要是你现在就羞愧到在家多读几年书再出门;上次遇到绑架犯还主动上人家的车——”
萧维景一张老脸挂不住了:“你怎么还翻人旧账呢?”
棠柚纠正:“我这是适当提醒你做过的蠢事,免得哪一天又被人骗财骗身骗心骗到一无所有辱没门楣。”
萧维景:“……”
萧维景被怼的吃过饭就溜了。
连外套都忘了穿。
棠柚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萧则行,从她的角度来看,现在的萧则行一定很难过。
但是萧则行应该不喜欢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吧。
晚饭过后,棠柚主动地按着萧则行坐下,站在他身后,低头,轻轻地给他揉着太阳穴,贴心地问:“今天工作累不累呀?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一点啊?”
萧则行捏着棠柚的手,抬眼看她:“今天怎么这么乖?”
棠柚撒了谎:“因为二叔今天好像很累。”
她撒谎的时候有个小动作。
眼睛会不自觉地看向左边。
萧则行并未戳穿她的谎言,笑了笑,拉着她的手,示意棠柚坐在他腿上。
棠柚也很喜欢这个姿势,因为可以坐在他怀抱里面,格外的有安全感;只要一抬手,就可以摸到他的脸颊,还能搂着脖颈亲亲;或者抱住他的胸膛,摸结实的胸肌、还有手感很好很诱人的腹肌——
不能再想了,再想就不能详细描写了。
“这边好安静啊,是因为有禁令吗?还是因为周围没
有华人?”棠柚揪着他的衬衫,好奇地问,“都没有鞭炮的噼里啪啦声哎。”
萧则行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纽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倒是没有,柚柚想不想听啪、啪啪的鞭炮声?”
棠柚怂了:“我可以说不想吗?”
“不可以。”
棠柚抗议了:“那你为什么要问我呢?一点儿选择权都没有。”
“柚柚可以选择想听几次、听多长时间,”萧则行笑,“先来多长时间的?”
先前棠柚懵懵懂懂,完全没有意识到萧则行之前究竟忍耐了多久,更没有想过禁欲已久的男人在欲起来的时候究竟有多么可怕。
等这次到了斯德哥尔摩之后,棠柚才有了深刻的认知。
连续三天了,她就没有一天成功在凌晨一点前入睡过。
两人的身高差有些大,在某些事情上总会稍稍有些不便;黄心柚一直在纸上谈兵,等到亲身体验过之后才开始哭唧唧,倘若萧则行蛮横也就罢了,关键是他就是一老狐狸,有无数种方法把她欺负哭;偶尔失控了些,结束后也会把她抱在怀中,耐心地亲亲哄哄好久,替她揉着酸疼的小肚子。
剑拔弩张之际,萧则行打开抽屉,看到里面安安静静躺着的新小雨衣。
他看了眼缩在床上弓成一个小包子的棠柚,捏着盒子,笑:“这是你刚买的?”
棠柚没有露出脸来,只在被子里唔了一声,模模糊糊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萧则行重新把小雨衣放回去,叹气,“买小了。”
他重新拿的旧的过来,摸了摸瑟瑟发抖的棠柚,怜惜地吻着她的唇角:“乖孩子,你再试试。”
可怜的小兔子被按着听了一个多小时的鞭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