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济私。”夏青釉很是不客气的批判着燕思同假公济私的行径。
宁安笑道:“要是还有这样假公济私的机会,我到是不介意也去走一遭。”
夏青釉到是没说别的,只哼道:“哪有女子整日惦记着东游西逛的。”
燕思同以为宁安是来为他解围的,这会不幸被围攻,心理很是过意不去,连忙抢道:“安妹妹别与他一般计较,有机会出去走走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更何况宁御史也不是迂腐老旧之人。”“
夏嬷嬷也笑道:“奴婢也听说宁御使可是对大姑娘视若掌珠的。”
宁安笑道:“嬷嬷客气了,不过是爹爹怜悯我跟弟弟罢了。”
小小年纪就没了娘,这些年宁御使这个当爹的一直没有再娶续贤,已是再难得不过的事情了,若是一般人家,不用说像宁安的老爹这样位高权重深得圣心的,就是那有些小财的,只怕也都娶个三房、四房了。
宁圆圆也小声的接口道:“大伯极爱护大姐姐的,每年都会从临安城打发人来给大姐姐送东西的。”
宁安笑而未语。
燕思同就又扯了刚才的话题说了起来,道:“对了,我还没说完呢,刚才说到那处瀑布了。”
宁圆圆一听,奇道:“燕大哥,有了那样的景致,难不成那个地方还能有超越这种景致的所在?”
夏青釉吐槽道:“哪里来的那些鬼斧神工,有这么一处就已极为难得了。”
宁安到也觉得夏青釉说的有理,能得一处、两处就算是大自然对那个地区的馈赠了,若是再多上几处,只怕福运太厚了,就要压不住了。
燕思同瞥了夏青釉一眼,哼道:“表哥难不成忘了,咱们在回程的时候路过大庸城的时候,看到的那座山,当时表哥可是听说大庸境内的青岩山极为有名,而令青岩山名传千里的正是因为那里是佛教的圣地,山上有一座普光禅寺,禅寺里的普光法师可是在当地很有名气的,就是咱们在临安城也时不时的听上一句他的名号,当时我可记得表哥说要去寺里给姨母求一枝签的,所以咱们才停留了一天一夜呢。”
夏青釉就不知道燕思同怎么就这么能多嘴,以前在临安城的时候也没见这家伙这般的能说会道。
轻哼道:“那里是寺院,怎么可与一般景致随意攀比。”
燕思同听了也点头道:“说起那座寺院到真是让人肃然仰慕。古典优雅,雄伟气派,犹如一座古老神秘的宫殿静静伫立在路边,还有那禅寺后面的金鞭溪,更是让人印象深刻,一条美丽的溪流,因金鞭岩而得名。溪水弯弯曲曲自西向东流去,即使久旱,也不会断流。
走近金鞭溪,满目青翠,连衣服都映成了淡淡的绿色。流水潺潺,伴着声声鸟语,走着走着,忽然感到一阵清凉,才觉察有微风习习吹过,阵阵袭来的芬芳使你不由得驻足细细品味。清澈见底、纤尘不染的碧水中,鱼儿欢快地游动,红、绿、白各色卵石在水中闪亮。阳光透过林隙在水面洒落斑驳的影子,给人一种大自然安谧静美的享受。”
宁弯弯一脸崇拜的看着燕思同,羡慕道:“燕大哥好厉害啊,能看到这般的美景,想来那地方一定有许多好吃的。”
扑哧。
宁安没忍住,很快就假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话说她不是真心想要取笑小堂妹的,主要是小堂妹太搞笑了,别人都在美景中沉浸呢,小堂妹直接就让她无语了,因为小堂妹直接就掉进了吃里去。
夏嬷嬷有些担心的拍着宁安的背,忙问道:“大姑娘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走的太急了吧。”
宁安连忙摇头,她可不敢把真实原因说出来,到时候小堂妹非要发飚不可。
缓了口气,才道:“没事,不过是被口水呛到了。”
宁安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被一道视线鄙视了,顺着这道光望过去,却没有了那道目光的影子,不过那个方向就只剩下夏青釉了。
宁安摇了摇头,心下怀疑,不过也没多想,没准就是小堂妹看穿了自己的意图,暗自瞪自己呢。
一咱上有燕思同的说话解闷,到是没觉得路途长来,大伙只觉得一会儿的功夫就走到了地方。
夏嬷嬷瞧着香火鼎盛的庵堂,笑道:“到是没想到,这里还藏着这么一处庵堂,难怪在山下的时候,二夫人就说这地方人杰地灵,山光秀色,如今就这般站在这里,都能感觉到这里的香火。”
宁安笑道:“嬷嬷既是远道而来,不如就让安儿引着嬷嬷去上香吧。”
夏嬷嬷自是笑着应了。
宁弯弯和宁圆圆自然也就跟着一块去了。
燕思同只说要与夏青釉在附近转转,回头在师太那边碰头,左右宁安在明慧师太那里可是有脸面的。
宁安临走的时候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燕思同与夏青釉一眼,她原就纳闷,怎么会想着让夏嬷嬷来一趟庵堂,原来是这两人借着夏嬷嬷的幌子要做别的事情。
宁安自然没兴趣打听别人的隐私,只做好自己眼下的事就好。
“表哥,不用我陪着你去了吧?”
燕思同很是无赖的站在桃花庵的门口问道。
来往的香客看到这样两位翩翩佳公子,早就时不时的有目光飘过。
夏青釉扫了四周一眼,哼道:“你要是不介意站在这里被人欣赏,那就在这守着好了。”
“啊?表哥,你不会这么狠吧。”
燕思同决定在心理鄙视表哥了,实在是太没有意气了。
夏青釉连头也没回,眼也没扫,就往前走去,待到了人群看不到的地方,脚下的步子就加快起来,行走如风一般,不一会就到了明慧师太的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