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文人相轻,但天下读书人对于花家,都只会是敬仰,而不是轻视。
毕节心下了然,点了点头。
马车继续在长街上行驶着,很快便到了晋王府。
下车前,柳倦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拉住了毕节,问到:“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其实一直在等本王,才故意不嫁人?”
毕节无奈地叹了口气,发出致命一问:“那王爷您看,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其实是您喜欢花小姐,便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在亲近您?”
柳倦的心咯噔了一下,藏在心底深处很久了的秘密,就这么被人戳了出来。
但嘴上却还是狡辩,斥道:“大胆!”
然后慌乱而无措,同手同脚地下了马车。
——
折腾了一天,大家都累了。连天边的弦月,都偷偷藏进了云层中,做起了美梦。
可躺在闺房中的花颖却没能做上美梦。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梦中与柳倦斗智斗勇。
次日清晨醒来,望着镜中乌青着眼睛的自己,花颖气得发抖。她盖了好几层脂粉,也没能将其完全遮盖过去。
她顶着乌青的眼睛去给花蕴然请安,心里却一直在咒骂柳倦。
而就在她前脚刚踏进花蕴然的院子时,刑部的人便过来了。
一群官吏带着佩刀直接闯了进来,为首的人朝花蕴然敷衍地行了个礼,便要上前羁押花蕴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花颖方寸大乱,她一时情急,也顾不上什么了,一个箭步拦在了花蕴然的身前。
“大人,祖父乃朝廷命官,您怎么说抓就抓。”
来人似乎是料想到花蕴然不会束手就缚,自胸口掏出了一封文书,抖了抖,晾在了花颖面前。
“您看好了,这是刑部的拘留令。昨日有人递交证据,证明花大人与太学令同流合污,煽动太学院学生围宫。咱们也只是按上面的意思行事,现下只是带花大人一人去刑部接受调查,若查明属实。”
“逼宫,造反。是什么下场,不用下官说吧?”
晴朗的清晨,天空中闪过一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