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人来人往的，车还等着，在这里谈话委实不怎么好看。

余铎建议：“我们上车谈。”

祁途说：“不能。我知道，你想，公开，关系。可我，要说的，事情，会干扰，我们。”

余铎没听明白。

师傅催促了一声。

恰巧宋贝勒他们来了，余铎让他们上车先去，和小老板去人少点的地方谈事情。他心里不是没有准备，但总不可能刚谈就要分手，可想想小老板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故而现下比较忐忑。

沿着幽径小道，前面有个休息的地方，圆形露天石桌，边上围着三个圆石凳。

夕阳斜沉时分，附近没人，草丛隐蔽处还有积雪未化。

祁途靠石桌边缘，两只手在余校草的掌心里。说是帮他捂，但余校草的手更凉。

“说吧。”余铎坐凳子上，小老板置身在他两膝之间。

他仰脸望着小老板，妄图用无辜的眼神和可怜兮兮的语气求得小老板不要残忍说分手。

这太打击人了。

可是祁途不知道怎么开口。

冬日的天很快就晚了，天色降得厉害。

余铎连小老板心声都听不见了，只能主动问：“是不是对那天的接吻不满意？”

祁途摇头。

“不喜欢我了？”余铎大着胆子问。

“喜欢。”祁途说。

“既然喜欢，”他头低下去，像个少年孩子一样搂住小老板，脸贴在小老板身上，换着问，“不会真想跟我分手吧？”

祁途不吭声。

余铎心里咯噔，手臂拥紧。

“我，出国。”祁途想着池久，尽量让自己和池久一样平静冷静地解决问题。

余铎再次仰起脸，呆愣中透着震惊：“什么时候？”

祁途低头看他：“这两天。”

远处的路灯照不到这里，余校草的眼睛如暮色渐深。

他不太理解，松开小老板侧过身子，想起之前那些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