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策沉默。
顾斐斐低着,始终没往回退一步,或转去看。
大多数的悲剧,源于执着想要一系,或一结果。
而她的人,最不缺的就悲剧。
最终,尹策暂时妥协了,“……你说的,随叫随到。你删我微信已经算违约过一次。”
他声音渐低,扳了她脑袋转过来,在她额角碰了一下,声音温和,蕴藏无限的无奈,“我先去洗澡睡觉,不等你了。你行行好,把你客厅的垃圾收了……”
“……”顾斐斐轻轻地笑了声。
将没吃完的饭丢进了垃圾桶里,剩余牛『奶』往冰箱一丢,顾斐斐提了垃圾桶里的垃圾袋到门口去,经过客厅时,叹了口气。
身不由己地找了个垃圾袋过来,将茶几的酒瓶,膨化食品的包装袋,烟灰缸里的烟蒂……一股脑儿地扔进去。
张沾了酱汁的地毯,也卷起来,扔到了门外。
她做完这些,尹策刚好从浴室出来。
他穿一身浅灰『色』的居家服,发半干,扫了一眼,脸表情惊喜极了,提议:“趁热打铁,其他东也收拾一下……”
“不。”
“我帮你……”
“不。”顾斐斐要崩溃了,“你别得寸进尺!”
8
尹策没待两天回去了,他趁周末过来的,为此鸽掉了一场酒会,讨得谈宴一顿骂:你也从来不这掉链子的人,键时刻搞什么名堂?
后面,顾斐斐一直跟尹策维持暧-昧不明的系。
毕业品展,尹策过来了一趟,顺陪她参加了结业典礼。
在他的要求之下,顾斐斐抱着他送的向日葵,跟他合了一张影,他趁帮忙的人按快门的时候,伸手将她肩膀一揽。定格的画面,就她别别扭扭,想要挣脱的模样。
等将学校剩余的情处完,退租了现在所住的公寓和一部雷诺,夏天将结束时,顾斐斐回了北城。
回去又一堆租房、添置家具的琐。
她在近郊租了一个十分宽敞的平层,单独辟出了很大的一间房做画室。买了一部吉普,做平日进城的代步。
平常除了画画,就跟周弥出去玩。
不忙的时候,就会跟尹策见面,很多时候尹策去她儿,他忙完工,开车就过去了。
为此,尹策找了一个固定的保洁,每周去她儿打扫两次,他一套自己的哲学:自律不一定会产愉悦,但堕落一定不会。
他说:斐斐,我想让你在干净明亮的地方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