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斐。”
顾斐斐当没听到似的。
“我们可以另外一系。”他甚至不留给她再度意曲解的空间,话说得明白无误,“跟我在一起吧。”
顾斐斐这才停了一下,然而第一反应仍然笑,“你们男人怎么这样,既爱劝良家下海,也爱劝支-从良。”
尹策的目光一洞察一切的清明,“你口口声声这么称呼你自己,不过觉得,你自己先行羞辱了你自己,别人就没法再羞辱你了。真这样吗,斐斐?”
顾斐斐表情一下僵住了。
“我也不了解你的过去,可我也能跟你打赌,你绝不出于自愿,变成了一个坏学。斐斐,你根本不享乐主义的人。”
“别说了。”
尹策还这句话:“我不怕,你怕什么呢?”
“我让你别说了。”顾斐斐猛地掷了手里的餐勺。
塞进嘴里的食物,已经咽不下去了,喉咙里像撒了一把沙的干涩。
她怕什么。
从前,很多次,『性』这件于她的体验极其糟糕,些男人花了代价的,因此他们急于要在她身兑现,丝毫不会顾忌她的感受。
她没怨言,“货物”要“货物”的自觉。她精神胜利法地安慰自己,至少,她没获得愉悦这件,证明了她还不个彻彻尾的表-子。
也因此,她无法不对自己坦诚,和尹策做这件,她才觉得自己被当做人一样对待。
而非货物,而非砧鱼肉。
她怕什么?
她从来不怕得不到一颗星星。
怕的得到了却要放手任它飞走。
或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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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斐斐后悔自己晚喝醉了酒,鬼『迷』心窍地去招惹尹策。
时候觉得尹策一副“冷男”的精英模样,一定好聚好散的主。
谁知道,沾了,却再也甩不脱了。
就像此刻。
尹策踏进厨房里,空间更显狭窄,顶光线被他挡住,他伸手,自背后将她抱住,“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不说了。”
顾斐斐挺直后背,没让自己深陷这温暖的拥抱,这她最后的坚持:“……我可以把你微信加回来,别的,恕难从命——你别『逼』我,今天你能找得到我,明天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