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受写了四句谶语递给他:“拿着只管去忙你的生计,必准。”
刘乾仔细一看四句在帖儿的预言:
一直朝北走,歪松阴老叟,青蚨百三十文,4个绿点心,2碗黄汤。”
他看罢,牛眼一瞪圆,桀桀怪笑:“此卦定然不准,我卖柴火二十馀年,也没有见那家会施舍我点心水酒吃。
还没有要开始,你的挂已经不准了,论起来你的课就是白瞎的。”
殷受摆摆手:“咋类那么多话?你去包你准。”
刘乾心想着,我这次真的发大财了,送上门的浮财,转头我敲诈勒索他。
一边担着柴火,迳往北方走去,没有多久,果然见到一歪脖子松树下站立一老翁。
叫曰:“柴来!”
刘乾心头猛一震惊,暗想好课,果应验第一个谶语。
老翁抚须望着他问:“的洹柴要多少钱一担?”
刘乾目光狡狯一闪,拗他一拗,答了:“很便宜的,是要一百文,少讨三十文。”
老翁估望了几眼:“樵夫,我看你的是好柴,而且够乾,好捆子大,一百文也罢了,你替我拿进来内院子里。”
刘乾依言把柴拿进门里,落下来不少干柴叶。
别看他外貌长的粗鲁,却是一个有洁癖外加强逼证的人,特爱乾净。
等着老翁取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就取扫帚把地下连院子里其余的垃圾也扫得光光净净的。
老翁出来看见地下一干二净净:“嘿嘿,今日小儿倒是勤谨。”
刘乾尴尬一笑:老丈,这地,是我扫的。”
老翁抚须说:“老哥们!今日是我大儿子毕姻,想不到啊,遇着你这好人,又卖的一手好柴。”
说罢,他往里边走去。
刘乾整理担挑,忽然一个总角小儿捧着4个绿豆糕点心,一壶浊酒,一个八角碗:“大叔叔,我爷爷分与你吃的。”
刘乾双目圆睁:“那殷先生真乃神人也。
不行不行,我把酒满满的斟一碗,另外那一碗斟浅一半,也不算他准的,机敏如我。”
想干就干,刘乾先是斟满一大碗,吨吨吨,一碗酒吃干了底朝天:“爽啊哈哈哈……”
到了再斟第二碗之时,他故意斟了小半碗。
那知,忽然间,嗡嗡嗡作响,有一个大蚊子,狠狠冲过在手臂上猛地抽了大管血浆。
“哎哟瓦草泥马!”他手一抖,结果是斟满一大碗。
“这?”他发呆望着滴滴滴的满碗,第二个也是一样不差。
“怎么赖皮呢?还好还好,这柴火钱,他算不准的!”
他吃了酒,等待中。
老翁递一百文与刘乾:“这是你的柴钱,收好。”
刘乾张开手,望着100青蚨,咧嘴呵呵一笑。
谁知,手上倏地多了三十文。
老朽说:“今日大喜之日,这是与你做喜钱,拿去买些儿酒吃吧。”
刘乾彻底傻眼了。
“我呢马,这个殷先生,真真真是神人也!
想朝歌城出神仙了,看来这个钱赖他不得了!”
命馆前面,旁边的几间店铺老板正在说话。
美妇人豆腐东施说:“殷先生啊,这个姓刘的,不是那么好好惹的;年少时,就是一个青皮街溜子,卦如果不准,打死你也可能会,不如关门避一避风头罢了。”
殷受道:“唉,东施大嫂子,我谢谢你好心了,
那有人才新开张就关门的,意头不好呵!
无妨害的,在吾这儿,是虎得趴着,是龙得盘着。
来,给我来一碗甜蜜蜜的豆腐花。”
东施大嫂子桃花眼儿瞥一眼他:“你人长的挺俊的,怎么那么死心眼的?”
“东施大嫂,你是不是瞧上了殷先生?不如你和他搭窝一起生活算了吧,你孤儿寡母,天天推了个车子摆摊,日晒雨淋,你图啥?我看你们俩个郎才女貌,又有夫妻相,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王婆讲的有理不?”
这个王婆一直以来的想赚她这一笔媒人钱,可是,介绍了十几个有钱人家,这豆腐美娘子就是不假以辞色。
“王婆,你瞎说什么吖!”东施大嫂子闹了一个大红脸,偷偷看了殷受一眼。
王婆三角眼很毒辣,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俏寡妇的反应:“哎哟,有门儿。”
王婆打铁趁热,必须要拿下这桩姻缘:“殷先生,东施大嫂她是村花一技,人又能干,搭伙开店,又得一美娇娘,一举三得,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