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将视线转到安柚身上,似惩罚似警告:“既然你精力不足,那就好好静养,卡我给你停了。”
话落,果断转身。
祁墨怕自己再待下去真的气成一滩墨水了。
他自认为不是小气之人,给了对方机会,偏偏不珍惜,那他有权力收回给出去的部分。
刚好警告对方,不要鸡蛋碰石头。
【不行啊喂……】
“我想起来了亲爱的!”安柚腔调急促地说。
男人停下脚步,转身。
好险,钱保住了。
“你能不能近一点呀,我没力气说话。”
不见棺材不落泪。
祁墨倒想听听这人要怎么承认。
宋亦行吃瓜小能手上线,跟着回到床边。
再次看到那张大床,内心依旧震撼,超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祁墨见她犹豫不定的样子,怕是又在打歪主意。
“不是你听我狡辩……啊不是,听我编……不对,我嘴瓢了,嘿嘿~”
男人的催促让安柚下意识道出心里话,脑子风暴氏的转动。
忽然灵光乍现,有了。
安柚咽了咽口水,难以启齿似的:“是泡崽弄的,它本来就长得越来越高大,我现在都抱不了它了。”
“它呢还很顽皮,以往它也爱捣乱,家里的家具换了好几次,亲爱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叫周叔上楼问问。”
“整整一年,你一次都没踏足过这里,泡崽于我来说是亲人,如果没有它的陪伴,你今天都见不到我了,呜呜呜……”
说到最后,安柚把一生吃过的苦全想了遍,就为让眼前的男人心软。
“亲爱的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饶它一命?”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曾经父亲教他的时候,他嗤之以鼻,认为父亲男子主义过盛,太轻易断定是非。
如今他深深地信了。
祁墨俯视她,乖巧的脸蛋,微红的眼眶,倔强不肯落的泪,轻咬的唇畔,怎么看怎么单纯。
没有露出一点心声的神情。
甚至连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祁老贼你快信我的谎话啊!说呀!】
“………”
哦。
他精神正常。
宋亦行忍不住举起手插话:“请问,泡崽是谁?”
【差点忘了这小崽子,是你爹!】
“是我养的狗狗,哈士奇。”
祁墨冷笑:“你不知道你的崽被我送到老宅了?”
他对毛茸茸的动物过敏。
例如猫狗。
儿童时期最严重,现在好了不少,以防万一他来之前就叫人送走了。
安柚目瞪狗呆,惊讶极了,“啊?……额,那可能是它先下手为强了吧,呵呵。”
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尴尬得脚趾蜷缩在昂贵的床单上抠着城堡。
祁墨淡漠回应:“你当我是没了吗,撒这种一戳即破的谎言。”
呃,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