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陆陆续续地拿熟水喝……
玉津园内,响起一阵雅致的玉笛声,六面装饰着麦穗的旗帜迎风飘动。
药松年一边割水稻一边说道:“慕容郎,你是第一次到京师吗?”
地上放着一把银镰刀,割了一大半水稻,正在草垛上轻摇罗扇的慕容澄澈回道:“不是。”
药松年转头,对着隔壁正在割水稻的王师约说道:“王郎,你是第一次到京师吗?”
王师约回道:“不是。”
药松年说道:“药某第一次来京师。玉津园的奇珍异兽太有趣了!”
潘器先割了一大半的水稻,他用手背擦擦汗,随即继续做农活。
玉笛声停了,程籍田野里,坐在草垛上休息的郭若谦,他对着坐在对面草垛上的程籍说道:“若割水稻要论个甲乙丙丁,潘郎应得甲等。”
程籍把玉笛收进锦袋说道:“也许潘郎和王郎会并列甲等。”
郭若谦看着隔壁只收割了一小半的水稻说道:“郭某割水稻只能得个丁等。程郎,今年春季的琼林宴,你在宴会上吹奏玉笛,丰神俊朗,你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程籍回道:“琴棋书画程某说不上精通,只能说是都会一点。”
郭若谦说道:“程郎,彩棚下放着六具锅炉,那是何意?”
程籍回道:“许是斗茶用的。”
郭若谦说道:“郭某之前还以为那是做香料用的。”
药松年紧张大喊:“救命!有蛇咬我手背!”药松年不敢乱动。
慕容澄澈立刻起身说道:“我去叫大夫!”慕容澄澈朝大夫的方向走去。
王师约问道:“药郎,那是一条什么花色的蛇?”
药松年战战兢兢回道:“红黑相间的蛇。”
王师约说道:“药郎莫怕,那应该是条无毒蛇。”左手手背上有蛇牙印的药松年长吁一口气。
正在割水稻的男子们纷纷放下镰刀,王师约,郭若谦在稻田拾起一根长木棍,众人朝药松年的田野走去。
王师约,郭若谦拿着木棍,引蛇离开,一条细长的赤链蛇缠绕在郭若谦手中的木棍上。
郭若谦说道:“郭某擅长骑射,王郎手上的茧子跟郭某一样,国朝下月举办秋宴,郭某想跟王郎比试一场,不知王郎愿不愿意应战?”
王师约回道:“王某愿意与郭郎比试!”
潘器先解下腰上的香袋,他把香袋双手递给药松年说道:“药郎,你先佩上香袋,这香袋可以驱蛇!”
药松年说道:“潘郎,你把香袋给我,你怎么办呢?”
潘器先回道:“我再找大夫讨要便是。”
程籍问道:“潘郎,香袋要怎么讨要呢?”
潘器先说道:“你们只需向大夫说,自己需要驱蛇粉防身,大夫自会给你们。”
王师约在稻田附近寻找草药,不一会儿,他摘下一株草药,他双手将草药递给药松年说道:“药郎,这株草药叫重楼,你嚼碎它,敷在手上,可以治蛇毒。”
药松年双手接过草药说道:“多谢王郎。”
王师约回道:“不客气。”
腰上挂着罗扇的慕容澄澈和一位留着白胡子的大夫急忙走来,药松年伸出左手背说道:“大夫,我手背方才被那蛇咬了。”
大夫和男子们互相作揖。
大夫说道:“药郎,那是无毒的赤链蛇。你既找到解药,嚼碎它,敷在手背,休息一下,我再给你把把脉。”
药松年回道:“唯唯!多谢大夫!”
大夫回道:“不客气。”
药松年坐在草垛上,他嚼碎草药,敷在手背,程籍说道:“大夫,程某想要一些驱蛇粉防身。”
“给。”大夫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香袋。
潘器先,慕容澄澈陆续向大夫讨要香袋,大夫爽快地给出拿出香袋。
郭若谦说道:“各位郎君,这蛇咱们是放生还是打死?”
药松年说道:“郭郎,咱们还有没有其他选择?”
郭若谦茫然问道:“何谓其他选择?”
药松年气鼓鼓地回道:“囚禁它!”
一些男子忍俊不禁。
程籍说道:“大夫是长者,咱们让大夫来评判吧!”
大夫说道:“动物之所以无礼,是因为它们没有接受教育,老夫觉得,无毒蛇应当放生。”
郭若谦将蛇拿到远处放生,其他人散去,继续割稻谷,大夫为药松年把脉。
韩琦沿着径直的小路,走向第一处安放“潘氏”旗帜的田野,他检查了一下田野里的水稻,随即从衣袖里拿出一本册子和一只铅笔,记录道:申时,潘氏已收割八分田的水稻。
紧接着,他来到安放“郭氏”旗帜的田野,拿着铅笔记录道:申时,郭氏已收割三分田的水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