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衡:“反正不行。”
他走之前捏了下她的脸,模样声音也恢复了先前的轻佻:“走了,眼不见,心不烦。你这个小骗子。”
宋悦笙站在这里,不一会儿,望见徐晏衡走到了楼下,开车走时,还朝她做了个飞吻。
夜风吹着她的头发,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烦躁。
徐晏衡对她的喜欢也是莫名其妙。
对她而言,不知缘由的东西,非常没有安全感。
还是等司述把沈知让解决了离开s市比较好。
玻璃门被推开的声响打断了宋悦笙的思绪,只见司述站在光影交界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看不清表情。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僵持很久。
最终,司述迈开脚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在寂静的阳台格外清晰。
他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结着冰:“没想到徐家那位才是你的目标。”
“错。”
宋悦笙迎着他走去,她抬手,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隔着衬衫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你才是。”
被发现若隐瞒,从他嘴里说出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还不如自己承认。
司述瞳孔微缩,突然抓住她作乱的手:“宋悦笙,”声音危险地压低,“你觉得我很好骗?”
“没骗你。”她仰头直视他的眼睛,月光在她睫毛上跳跃,“我想借司家的势力做些双赢的事。”突然勾起唇角,“如果不是你大哥已婚,我也不会在认出你后改变目标。”司述气极反笑,胸腔剧烈起伏:“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司家不会帮你。”
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死了这条心吧!”
“行。”宋悦笙干脆利落地转身,裙摆在空中划出决绝的弧度,“那我走了。”
司述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月光下,她腕间迅速浮现一圈红痕,与他苍白的指节形成鲜明对比。
“这就是你想勾搭我的决心?”他声音发紧。
宋悦笙用力抽回手,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无奈地叹气:“你都拒绝了,我干嘛要热脸贴冷屁股?”
她突然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司总,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司家这条路不行。
那不是还有a市么。
她刚才刷手机才知道,a市陆家的小儿子就是那个流量小生陆行屹。
——也就是沈知让合作成功的甲方。
圈里人可比司述的身份太好接近了。
司述站在原地,看着宋悦笙头也不回地走向宴会厅,高跟鞋的声音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剐着他的理智。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爱慕虚荣的女人。
有了云城沈家还不够,竟然还想着攀附高枝儿。
甚至还想打他大哥的主意?
做她的春秋大梦!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姿色!
但是次日晚上,司述又在某间会所的酒局看到了宋悦笙。
他几乎是在推开包厢门的瞬间,目光就立刻锁定了角落里的身影——她穿着露背的红色丝绒裙,细长的吊带在肩头勒出浅浅的红痕,像只误入狼群的兔子。
他大步穿过人群,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宋悦笙正低头摆弄手机,突然被一道阴影笼罩。抬头时,眸中的惊讶如水纹般漾开:“司述?你怎么在这里?”
这几个字脱口而出,带着不加掩饰的意外。
她的睫毛在灯光下颤动,像受惊的蝶翼。红唇微张,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这个认知让司述的胸口莫名发闷。
他俯身,手掌撑在她身后的真皮沙发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威士忌的气息混着冷冽的古龙水扑面而来:“宋小姐还真是……”指尖挑起她一缕发丝,“阴魂不散。”
宋悦笙毫无惧色地打掉他的手。
“我的目标不是你。但是你来,我觉得我今晚成功的概率为零。”
她可是通过群演群里得知陆行屹会来今晚的酒局才来的。
要不然,谁傻到晚上十一点不睡觉来这里?
司述气得心脏突突的。
“哪有……”
他硬生生咽下了“s市哪有比司家更厉害的金主”这句话,因为司述觉得,就宋悦笙这种恶劣的性子,被她听到,指不定会怎么冷言冷语地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