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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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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笑”事件过去将近一个月后,在一次被平民称为“派对”的庆祝活动中,索拉里亚知晓了这个隐蔽村庄里的小马的一些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

当索拉里亚走向露露那熟悉的穿着斗篷身影时,她不止一次差点被疾驰的小马驹们绊倒。“这场活动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有任何重大活动需要这样的集会,”她边问边看了一眼现场的混乱状态。很明显,有相当多的成年马找到了时间放下他们的日常工作来参加,他们都在帮助布置装饰品,并与在场的其他马交谈。

“云云和跳跳有了标记!”露露说道,好像这就解释了一切。“而且潘西的标记完全改变了!我们过去每年才举办一次派对,庆祝小马得到标记或标记发生变化,但我想,正是因为你,我们才有机会在今年提前庆祝!”这只伤痕累累的独角兽的灿烂笑容可以从她斗篷的褶皱中看到。

索拉里亚本想再接着打听一下,但是露露提到的某件事让她停了下来。“因为我?你为什么这么想?”我在王位上的时候没有什么派对…

“因为你的标记!”露露高兴地喊道。“你出现了,然后你是如此努力工作,以至于田地团队现在可以休息!每匹小马都在谈论周围一切是如何开始解冻了,这意味着太阳正慢慢回归,这也意味着田地团队有更多的空闲时间来帮助每匹小马,这让我们有了这个派对!”

解冻……这不可能!索拉里亚将自己的感官延伸到她所控制的天空和天体上,差点被自己的发现吓得摔一跤。它离行星越来越近了!我仍然控制着轨道,但距离却不听我的命令。旅者…一旦我从你的诅咒中恢复过来,你的终结一定会缓慢而痛苦。尽管这一誓言很陈旧,但它几乎没有以前那么多的火气了。虽然失去哪怕一点点控制都令马沮丧…但这个变化是可以容忍的。这将使村民的工作更容易。

那个懒散的想法让索拉里亚的目光看向村庄广场上其他聚集的小马。广场上的许多成年马要么正在脱掉较厚重的衣服,要么已经只穿了一件背心。小马驹们在广场上疾驰嬉戏,几乎完全没有穿衣服。

“露露,你为什么不和你的同龄马在一起?”索拉里亚带着真诚的好奇心问道。“我注意到这里的小马基于相似的兴趣、年龄和工作环境而聚集在一起。你几乎只呆在我或者星璇身边,似乎有点怪啊。”

小马驹的微笑动摇了一下,然后她解释道。“嗯,其他小马驹认为我……很恐怖。我之前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室内,直到星璇教了我一个探测咒语,让我感觉到周围的东西。我想我的眼睛,还有我不需要看到小马就知道他们在哪里,让他们害怕。我想,有些小马驹认为我是某种幽灵。”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匆忙地继续说道,“他们不是恶意之类的。在我学会了如何用心灵遥动和吸引法术创造跟踪雪球之后,没有马取笑过我!”

露露被几十个雪球包围,像一个迷你版的索拉里亚一样惩罚她的敌方的景象己足以让伪装的天角兽傻笑起来。“他们不理解你会变得多么伟大,露露。他们在将来会了解自己的错误的。”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问题。“露露,你为什么不至少脱掉那件厚重的斗篷呢?你穿着它一定很热。”

小马驹脸上的快乐表情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她低下头完全用兜帽罩住自己。“我不能,”她平静地说道。

“你为什么不能?”索拉里亚好奇地发问,但穿斗篷的小雌驹没有回应。她没有逼问这个问题,因为露露继续缩在斗篷下面。相反,索拉里亚借此机会回顾了她与小雌驹的一些圣诞,当她回忆起一些被掩盖了的有趣的事情时,她差点要以蹄掩面。“你提到这个派对是为了祝贺那些获得标记的小马,但你也说有些……改变了?”

“是的!一些小马之前已经有了可爱标记,但开始改变了!”露露激动地解释道,再次表现出索拉里亚预期中的欢快。“这种情况越来越罕见了,星璇认为这是因为无论什么魔法在支配着标记,它最终开始安定下来了。任何已经有标记的小马现在标记都会变化,任何还没有标记的小马都会得到这些非常惊马的标记!”

一匹小雌驹能多少次撼动我试图在这里建立的世界的根基啊?这一定是故意的!索拉里亚叹息认输。她小心翼翼地开始观察广场上聚集的小马,并不得不忍住为自己缺少洞察力而掩面的冲动。

十几匹小马在广场上转来转去,现在她看得更仔细了,索拉里亚不由得注意到了多种多样的屁屁标记。一方面,存在一些预期中的标记,例如陆马们与农业或体力劳动相关的标记,另一方面,那些非常…独特的标记的数量也不相上下。一匹有着一头短鬃毛和一个沙漏形的标记的飞马正与聪明曲奇和四叶草交谈,他们的标记与他们的名字相近。空地上最活跃的两只小马驹的标记分别是一块跳动的石头和一朵云。即使潘西也有一个看似泡沫的荒谬标记。

这些意味着什么!?索拉里亚在内心尖叫不已。这现象的直接影响绝对令马震惊。标记系统旨在给每匹小马一个目的!没有明确定义的功能角色,这个村庄是如何运作的!?

当她透过公共大厅的窗户看到一顶熟悉的尖顶帽子时,她试图弄清楚情况的尝试突然停止了。索拉里亚吸了一口气稳定情绪问道,“露露,我要去和星璇谈谈,好吗?”

“我不知道你能谈多少,因为他说他在研究。当他埋头读书时,他从不想说话或做任何事。”露露不太高兴地解释道。

“等我和星璇谈完了,我会回来的,之后也许你可以让我看看那种你非常喜欢的叫做‘蛋糕’的传说中的食物?”索拉里亚说道,小雌驹满怀期待地咧嘴笑了。在适当鼓起年幼马的精神后,伪装的天角兽穿过马群,进入了公共大厅。

星璇占用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各种各样的书面材料散落在他周围。卷轴和书籍堆放在桌子周围的其他座位上,桌子表面的每一寸都至少有三层展开的卷轴。这只独角兽低头看着自己的工作,似乎陷入了沉思。他的注意力非常集中,以至于索拉里亚走近并越过肩膀看他的工作时没做出任何反应。

摆在桌子上的咒语和法术矩阵非常复杂,远远超出了大多数咒语所需的对本地环境的简单操作。一个还不完整的咒语让伪装的索拉里亚非常惊讶,因为它为解除各部落被赋予的标记上的那种严格控制奠定了基础,那种控制正是她施加的。 “啊…”当她终于明白后说道。。

任何进一步的检视都被打断了,星璇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猛地转身,然后看清楚了在他身后的雌驹。“太阳在上,孩子!你是不是从未被教导过不要偷偷靠近任何小马?大陷落已经过去几年了,但我们中的一些马仍然有战斗反应。你可能会受伤的!”

伪装的天角兽因为被抓了现行而一时不知所措。她多次试图解释,但当星璇叹了口气微笑后便停下了。“我很抱歉对你提高了嗓门。我本以为你会在外面和露露一起享受温暖的天气?”雄驹问道,向桌上的文件瞥了一眼,然后又看回索拉里亚。“关于那件事,我猜你不知道天气为什么会这样?”

“对,我不知道。”索拉里亚说道。但是,也许过于匆忙了,因为星璇眉毛向他的发际线拱了起来。一下也没停,索拉里亚继续说道,“不过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有一个问题。露露向我解释了这次聚会的目的,而一些小马身上的标记不……它们不是我预期在那些小马身上看到的典型标记。”

星璇把索拉里亚置于他那充满洞察力的凝视下。过了一会儿,这匹雄驹点了点头。“我想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在寒冷的天气里,每匹小马都捂得严严实实,你看不到正在发生的一些变化。你对每个种族中出现的典型标记很熟悉,对吗?我想露露的解释只是给你带来了更多的问题?”当伪装的天角兽对两个问题都点了点头后,他也模仿了那种动作,然后停下来整理自己的想法。

“据我所知,四叶草是第一个。别告诉我在索拉里亚不知所踪之前,你认为三枚四叶草是一个战斗魔法师的正常标记?”星璇开始说道,当他看到她那面无表情的神庞时,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在一场小冲突后,他被抛弃在战场上等死,失去了知觉。当他醒来时,他已经在我们亲爱的曲奇的照料下了。就你我之间说啊,当他睁开眼睛第一次看到那匹雌驹时,他感到自己的厄运终于改变了。当他终于能够下床时,他的标记也发生了变化。从那时起,他抛弃了自己的旧身份,转而选择了现在的身份。”

但是……那……那说不通!如果你有能力解除有约束力的标记,为什么还要那么麻烦搞一些像幸运符号这样毫无意义的东西呢?索拉里亚默默地问自己。“我不确定我明白。你能消除他的标记,但是--”

星璇举起一只蹄子。“我想,你能从我不完整的笔记中推断出这么多,我应该印象深刻才是,但你只是部分正确。”独角兽低头看了看前面提到的笔记,然后把它们放到了纸堆的底部。“我当时正在研究一种打破标记系统的方法,好让我们能从索拉里亚的种姓体系中解放出来,然后我知晓了四叶草身上令马好奇的变化。不久之后,成年的小马驹开始获得各自的标记,与我们预期的正常标记相去甚远。”他转过身去背对索拉里亚并发出了无奈的笑声。“似乎标记系统自身已经坏掉了。如果标记自己在改变,那么研究出一个咒语来强迫改变似乎是相当愚蠢的。”

由于他显然已经解释完了,星璇暂停下来向索拉里亚投去另一个怀疑的表情。“恐怕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晴空。你有权拒绝我的问题,但我不得不问:你的标记是你一直以来就有的吗?”

“是-是的!当然是!”索拉里亚用能假装出来的信心断言道,不过她在星璇的凝视的重压下萎缩了下去。他问这些问题是因为他不知道答案,还是因为他知道答案?她想了想,心里开始有点恐慌。

“是的,我想是这样,”那匹雄驹一边点头说一边放松了对索拉里亚的目光支配。他又坐回桌子旁,开始翻阅笔记。“我们看到这一现象才几年,研究的基础是为数不多的小马驹和年轻小马。这还不确定,但在出现的标记和标记持有者所拥有的特征之间似乎确实存在相关性。这一切都以某种方式与那五个有联系……但五个还不够,对吗?还缺少一些东西。”

随着那雄驹不再凝视她,索拉里亚再次走上前去,越过他的肩膀查看他的工作。“那五个?这与你前段时间提到的特质有关吗?诚实、忠诚……”她的话渐渐低了下去,试图弄清楚那至少十几个部分完成或仅处于理论阶段的咒语。时间旅行,释放真正的潜力,翻译和解释咒语,再加上堆积如山的对某种称为‘谐律精华’的东西的研究,几乎写满了他面前的每一页。不幸的是,对老独角兽的工作的进一步检视都在门砰地一声打开时被打断了。

“晴空!晴空!你一定要尝尝这个,很好吃!”露露大喊着飞奔到索拉里亚身边,一盘传说中的‘蛋糕’用心灵遥动漂在她身后。没有任何提示或警告,蛋糕差点糊到伪装的天角兽的脸上。它在她鼻子前面一英寸处停了下来,然后耐心地在那里盘旋。

这匹小雌驹似乎在期待着我尝这个‘蛋糕’,都激动得发抖了,也许我会在这件事上满足她,看看是什么让她如此兴奋,索拉里亚思忖道,咬了一小口给她的甜食。然后又是一小口。然后是一口。接着是一大口。“露露,快告诉我……还有更多‘蛋糕’吗?”她在吃完了小雌驹带给她的蛋糕的最后一块后问道。

“是的,有!但我们必须赶快,在被全部吃完之前!”露露高兴地肯定道,然后转身冲出房子。“因为农作物长得很好,它们有各种各样的口味和配料!像是草莓,还有……”

索拉里亚微笑着小跑在小雌驹后面。对星璇在计划什么的关注被当作了遥远的次要事情,现在最要紧的是确保搞到更多这种甜食,在她统治的这么些年里凡马显然一直把这东西藏起来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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