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围着燕临说着贺词。
薛烨愤愤地喝下杯中酒,不悦地看着他们。
他可是如日中天的定国公独子,马上就是世子,可自从坐下后,没一个人过来搭理他!
越看越气闷,薛烨放下酒杯,在四周打量。
先前姜雪宁送的那把剑吸引了他的注意。
薛烨将剑拿起,嘲讽道;“谁给燕世子送这么个玩意?这么重的剑,能用吗?”
众人都变了脸色。
燕临起身,冷冷道;“有的剑轻灵,有的剑厚重,剑不同,道也不同,薛公子请将此剑还我!”
说完便径直将剑从薛烨手里拿过。
薛烨自小被捧着长大,今日却接二连三遭受冷落,心里正是不忿,唰的一声将自己的佩剑抽出。
“有本事就和我比试比试!”
说着,薛烨便抽剑向燕临刺来。
燕临皱眉,持剑随意一挡,便将薛烨的剑打落。
薛烨大吃一惊,忙将剑拾起。
他的剑法乃是名师所教,手中宝剑也是花了大价钱的,没想到,燕临轻飘飘就能打落。
燕临拿起剑,姜雪宁提起都费劲的剑身,在他手里宛若没有重量,他笑道;“薛公子既然有意比试,那就请吧!”
薛烨恨恨地盯着燕临,这么多人看着,有心想展示下身手,便提剑向燕临刺去。
“看剑!”
燕临一侧身,避开这一剑,手中重剑出手,一时火花四溅,萧烨虎口被震得发麻,往后退了一步。
刚一交手就失了面子,薛烨脸上挂不住,便将师父教的剑招,花里胡哨使了出来。
燕临皱眉看着薛烨,原想着给他几分面子,不承想这薛家公子实在是废物,学了几招花拳绣腿便自以为是,下手也重了起来。
“当!”
“当!”
……
没几个回合下来,薛烨的长剑离手,人也跌在地上。
燕临面无表情站着,身上簇新的袍子连灰都未沾染分毫。
薛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燕临实在该死,竟丝毫未给自己留面子!!
他愤恨地看着燕临,眼里是毫不遮掩的狠毒。
燕临眉目染霜,对着薛烨冷冷道;“若是当年的定非世子还在,定不会如此废物!”
“你说什么?”薛烨怒火攻心,上前就要和燕临理论。
薛姝皱眉厉声道;“住口!”
薛烨这才不再说话。
薛姝走出来,面上也有些不虞,“今日是舍弟鲁莽了!薛姝在此向燕世子赔个不是,只是定非世子已经罹难二十余载,燕世子又何必旧事重提,咄咄逼人呢?”
燕临看了看薛姝,将手中剑置于匣中,淡淡道;“是啊!天妒英才,不过,若这样一个人还活着,该有多少人担惊受怕、夜不能寐啊!”
众人听得心惊肉跳,一时之间,整个院中鸦雀无声。
好在这时管家来报;“冠礼马上要开始了,各位请随我来前厅!”
众人便三三两两向前厅走去。
薛姝回身看了燕临一眼,和薛烨一道离开了。
姜雪宁心里不快,走在最后。
燕临却来到她身旁。
“宁宁!”
姜雪宁诧异抬头,自从勇毅侯府出身后,燕临就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已经许久不叫她宁宁了。
“这个给你!”
少年说着将背后的手掌摊开,一只沉甸甸的锦囊安然在手上,他随手一抛,姜雪宁连忙接住,竟是一袋已经剥好的松子。
“给你的!”
姜雪宁还来不及反应,燕临对她笑笑,快步向前走去。
抬头看去,少年的背影依旧挺拔,却多了丝沉稳。
终于,大家都变得不一样了!
走到水榭,姜雪宁竟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遮?
他怎么会在这里?
张遮也看到了姜雪宁,遥遥看了她一眼,便随着上司刑部侍郎陈瀛向前厅走去。
谢危也来了,张遮也来了,连长公主和临孜王也在,这次,应该不会再发生上一世的惨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