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一百次罪也绰绰有余了。”文子端危险的眯起双眼,“通敌叛国,勾结戾帝,凌益怎么敢?”
“三兄,今夜是凌益五十寿宴,子晟会去。”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好欺瞒文子端的了。
再说,他对凌不疑的仇恨也不是全然不知,只是不知道他母族的仇敌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你是说”文子端何等聪慧。
“他只觉彭坤横死,再无人与证据可证明凌益的罪状,已经准备以暴制暴,拼死报仇了。”
文子矜轻声解释,她知道他会理解凌不疑的,不,应该说,但凡有父母兄弟的人都会理解凌不疑的。
“不可。”文子端理性惯了,他摇了摇头,“虽说是为霍氏一族报仇雪恨,可凌益毕竟是他阿父,弑父之罪,凌不疑担当不起,若真随他如此,朝臣的唾沫都够淹死他了。”
“我去拦他。”他这般说着就要往外去,却硬生生被妹妹的一句话压住了脚步。
“凌不疑其实是霍翀将军的儿子,霍无伤。”文子矜淡淡道,她隐隐有些激动,她知道,霍无伤重见光明的这一天就要到了。
文子端瞬间回过头,他被这一消息震惊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开口确认:“姌姌,你说什么?子晟不是凌益的儿子,他是霍翀将军的亲子?”
他清楚妹妹的脾性,她是断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的。
“三兄,天色要暗了,当务之急是进宫找父皇禀明此事,只有父皇才能解决这一切。”
文子端点头赞同。
兄妹二人不敢耽搁,飞奔回了皇宫。
文帝正接见完前来议事的朝臣,正准备回长乐宫呢就被他这两个孩子拦住了脚步。
“你们两个,急急忙忙的,何事啊?”他笑骂了一句,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手忙脚乱的。
“父皇,儿臣有重要的事要禀明。”文子端说着示意曹常侍将绢帛呈上,自己和文子矜则先退到了一旁。
文帝还以为是什么旁的东西,待看了两眼神情不自主严肃起来,他控制不住捏了捏眉心,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这是彭坤和和凌益的信件往来,他们是他们密谋迫害了孤城和霍兄?”文帝看向一双儿女,眼底满是疑问。
“父皇,后面还有凌益那厮当年与戾帝勾结往来的证据。”文子端补充道。
文帝连忙往后翻看,果然如他所说看到了凌益与戾帝往来设计孤城的信件。
“这证据是从何而来?”他闭上双眼冷静下来。
“回父皇,这是在淳于氏命家中炉窖打造的一尊陶制观音像中找到的。”
文帝也想起了淳于氏的出身,“既是淳于氏的,你们又是怎么拿到的?”
兄妹俩对视一眼,将文子矜是如何怀疑淳于氏,文子端是如何插入探子,偷出观音像的过程如实相告。
文帝现在可没有心情去挑他二人的错处,更何况,他们确实找到了东西。
“这事子晟可知晓?”他眉头紧锁,担忧的问道。
“父皇,子晟全然知晓凌益就是迫害孤城的主谋,只是他对此罪证还不得而知,现下怕是计划着在凌益寿宴之上大动干戈了!”文子矜连忙回禀。
“什么!?”
文帝一听,再也坐不住,这个竖子,又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一丝都没告诉他,他把他们这些关心他的人放在哪里,把他的姌姌放在何处?
“父皇,子晟孤身赴宴,儿臣恳请父皇快快下旨捉拿凌益与淳于氏,还子晟与孤城一个公道!”
文子矜跪地请求。
文帝怎么会不允。
最后文子端揣着圣旨,太子调兵,文子矜派人去了一趟杏花别院便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城阳侯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