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时谨手里捧着的,有她的贴身衣物。
内衣内裤都在最上面。
之前没有注意,现在才回过神来,原来他之前在沙发上收拾的就是她的衣服。她羞的脸红,可陆时谨却正直没有丝毫杂念,她又不是别的什么女人,不觉得碰她的贴身衣服有什么不妥,他只想将她照顾的好好的。
“怎么了?”
“没。”姜柠匆匆看他一眼,从他手里抢一般的接了衣服过来,藏在自己身后,“我…我没事,反正现在天气冷,明天早上起来再洗澡也是一样的。”
陆时谨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好,那你把衣服换下来,我拿去洗了。”
“啊?”她惊讶,追问又说:“你要帮我洗?”
陆时谨又再点了头,他不觉得有什么,洗个衣服而已,以往在部队里也都是他自己洗衣服的,他回的认真道:“不麻烦,正好我自己的衣服也要洗,你换下来吧。”
“…换,就这样换?”
他不避一避,就站这儿看着?
而且,他还直勾勾的盯着她,居高临下不眨眼的一直盯着,盯的她害怕。
倏地,他伸了手过来。
她吓一跳,整个人往后仰,大声道:“我自己脱!”
陆时谨伸来的手僵在她面前,面色染上诧异,似不明白姜柠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我…我自己脱。”她又重复了一遍,神情紧张。
愣了好一会儿,陆时谨再联想着方才的话才明白缘由,不禁也露出些尴尬来。
接着,他摊开手心。
看见他手里的东西,姜柠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怔怔的不明所以,只是觉得他手里的那只小瓷瓶有些眼熟。
“我只是想帮你上药。”
“…上,上药?”
“你误会了?”
“我…我误会?”
姜柠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着陆时谨那双清白的眼睛,脑子一转顿时明白过来,他手上那只白瓷瓶里的确是药,还是从白瑞堂带回来的,说是用于她脸上的伤的。
她慢慢的坐直身子,摸上自己的左脸。
不说的话,她都差点忘了。
她的左脸被那个疤脸甩了一掌,当时甩的她眼冒金星,嘴里都出血了。
那么重,一定是留了痕迹在脸上的。
就是这么久了早都已经不再疼,而且她自己也看不到自己的脸,都不知道忘到了哪里去,她还以为陆时谨要亲手替她换衣服。
“对、对不起,我、我……”
“不,是我不好。”陆时谨开口道歉,揽下责任,“我应该说一声的,不然你也不会误会,是我不好。”
姜柠扯了扯嘴角,笑的难为情,还不如哭。
“我帮你上药。”陆时谨帮她缓解尴尬,转移话题打开了药瓶子。
瓶子里倒出来的药像雪花膏似的,不过更稀一些,流了一小团在陆时谨的手指上,然后带着药液轻轻抹上姜柠的嘴角。
粘滑的药液被他用指尖一圈一圈的推开,那个触感,痒痒的。
平白的,呼吸都被他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