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他们在关键时刻不忠不义,不尽职尽责,事后家人可能会受到牵连。
唐三藏意识到了其中的区别,不会掉以轻心。
至于士兵,县太爷是调不动的。
因为乌斯藏也抄袭了大唐的“府兵制”,即单独在各地设立“折冲府”,由折冲都尉组织、训练兵卒。它们与县太爷不在一个体系内。
平时,这些士兵都在折冲府的驻地上,除了训练,还要自己种田养活自己,忙得很。
唐三藏算过距离,认为只要行动够快,等这群正规军发现有情况、集合赶过来,估计县衙里的百十多号临时工都已经凉了。
聊完天后,唐三藏对高翠强和老馍使了个眼色。
高翠强一愣,问:“如果就让他带我们进去,我们从内部偷袭,会不会更好?”
唐三藏说:“你看他这脓包样,带我们过去能表现的自然吗?我们还要蒙面,很可能弄巧成拙。”
高翠强点了点头。
“东家,我来吧~”老馍面无表情道,拿出了一把杀猪的尖刀。
曹瑞龙大惊失色,“你们干什么?不是说~唔!”
话还没说完,老馍捂住他的嘴就是一刀,狠狠扎进肚子里,还用力搅动。
曹瑞龙拼命挣扎,但老馍生得牛高马大,死死压住了他。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然后又捅了两刀!
曹瑞龙的力气一下泄了个干净,口干舌燥,意识很快昏沉下去,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打高尔夫球的诱人身影。
客栈开房也不需要登记,唐三藏三人进来时都带了皂纱帷帽遮面,掌柜和伙计也没多问。
他们将四具尸体留在房里,出了客栈与另外四人汇合,把脸遮严实后,抄起家伙事直奔县衙而去。
此时,曹立春头戴乌纱帽,身着浅绿官服,正高坐公堂断案。
除帝王色之外,唐风以紫色为最贵,其次是绯红,最后才是绿青。
不过,低品级的绿官服丝毫不影响这位县太爷的威风。
只听惊堂木一响,他对堂下跪着的原告喝道:
“放肆,快把衣服穿好,这里是公堂,岂容你袒凶露背?谁知这淤青是不是你自己掐的?
“案情本官已经清楚了~
“陈氏,你一个三十多岁寡妇,无凭无据,竟然污告一位风华正茂的俊雅公子坚强你,真当本官糊涂吗?
“钱公子出身名门望族,远道而来是为了了解咱们县上出产的绵织物,要将其御寒的功效推广开来,造福百姓,实可谓用心良苦。
“他既不可能贪色,也无可能图你的钱财。
“念你夫家以前在县里素有清誉,钱公子也不愿与你一般见识,本官就不治你的罪了。
“无论你是何居心,望好自为之,若再敢污人清白,本官绝不轻饶~
“退堂!”
皂班衙役麻溜地敲起了退堂鼓,渲染出了县太爷的堂威。
风韵犹存的陈氏没再喊冤,低垂的脸上凄凉一笑,拉好衣襟后,在身旁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她最后看了一眼曹立春头上高悬的“明镜高悬”四字,转身朝着县衙大门走去。
隔着不小的中庭都能远远看见,大门外聚集了很多吃瓜群众,正议论纷纷。
钱公子看着妇人摇曳的背影,露出了回味的笑容,神情满是不屑。
县太爷完全收起了威严,从堂案后绕出来,一脸和蔼道:“钱公子,马上就要到午时了,我已叫人薄了酒菜,不如移步后堂一起用膳?”
“也好,我正有事要跟你说。”
钱公子答应后没急着走,先转头看向旁边一位佩剑男人,很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方才抬步。
他们几个正要从后门离开公堂,忽闻衙门外的鸣冤鼓“咚咚咚”响了起来。
声音很大,节奏急促,十分聒噪。
“什么人,竟敢随意鸣鼓。”曹太爷皱起眉头,对手下的人吩咐道:“去问问怎么回事,先打发了~”
可是,还没等人出去问,就有一个守门的衙役跑了进来,报道:
“大人,外面有几个蒙着脸的刁民在当众闹事,说要状告曹大人你,还骂~了很多不好听的话,污蔑大人的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