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是我们的标志

火焰是我们的希冀

与生俱来般就好似金黄刺目

黑曜斑驳着就如同星夜闪烁……”

环境越发恶劣，这歌声属实算不上好听。

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伏特越发慌张，“妈妈，别唱了！戈长老呢？今天到底怎么了！我可以去祈福的。”

伏纱尔没有回答。

“可我们相信透骨寒冷夹带温柔……”

不知道是风还是其他因素，这歌唱温柔但虚弱。

克拉克默默回头。

戈长老的面容依旧还是那般。

唯一违和的，可能就是他现在已经成为冰晶的身体吧。

他的视线又注视起抱着伏特的伏纱尔。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伏纱尔的手指，现在也透出了一丝淡蓝。

……

“生命短暂又苦涩

我们不甘沉默

雪花在这冰冷大火中燃烧……”

天空似乎比一开始低沉了许多，透露出一股让人感到心惊的暗红色。

外面不休止的攻击还在继续，那因为白光而升起的屏障快要坚持不住了。

殿堂正上方的白光因为好像伏纱尔的离去渐渐衰弱。

不停从各个地方飞跃而起的光芒仿佛也对现在的情况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揪住。

如果说元力耗尽才能够发出一道细小白光支撑屏障的话，那么这些白光背后是多少个耗尽自己元力的德尔曼族人？

而按照戈长老和伏纱尔的情况来说，很可能元力耗尽后德尔曼族人的头发会变成黑色。

但是戈长老现在已经全身变成冰晶，伏纱尔却仅仅是一点点，冰晶化的程度比戈长老慢了不止一点。

为什么会是这样？

难道是因为圣女的元力存储足够大吗？

克拉克沉吟不语。

不对……是因为那朵花！

他突然想起戈长老临死前赠与伏特的那朵花。

难不成……这种冰花才是德尔曼族人的元力核心？

克拉克莫名想起了之前伏纱尔哄伏特睡觉时唱的前半首歌。

“温暖的阳光照耀雪地……德尔曼冰花蔓延几里？”

他神色复杂看向伏特的胸口。

原来这朵花，叫德尔曼冰花。

“妈妈，我们要去哪？你别唱了，你别唱了好不好……”伏特现在的年龄还太小，他看起来对于现在的情况十分懵懂，却还是直觉发现了一丝危机。

“伏特，你必须听完这首歌。”伏纱尔的嘴唇毫无血色。

泪水还没来得及流下就已经结成冰晶。

“对不起，对不起，伏特，我没想到会那么快……”伏纱尔护住伏特快速奔跑着，逐渐远离了白光密集的地方。

“什么？”伏特盯着她的黑色长发，心中越发不安。

“伏纱尔！”茫然雪地里突然冲出一艘几乎是刮蹭着雪面而来的飞船。

有人半个身子探出门外，在飞船即将冲过伏纱尔身边是时伸出手。

伏纱尔微愣，条件反射般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