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刚刚才撑起来的白色屏障突然开始颤抖，并且一次比一次剧烈。

有什么东西在攻击德尔曼斯克洛夫星！

克拉克意识到了这一点。

屏障在攻击之下越来越黯淡，上面所剩下的元力似乎快要消失。

不对……有其他元力在补充屏障！

一些零散的细小白光从各个地方冲上天空，最终汇集在一开始的白色光柱上。

这是？

克拉克难得愣神。

“妈妈！”伏特的一声呼喊让他回过神来。

戈长老已经抱着伏特来到了殿堂，而殿堂中心，一个陌生中带着熟悉的身影正跪在那里。

克拉克一时之间有点不敢确认这身影是不是伏纱尔。

因为他看见了先前从未在德尔曼族人看见过的发色。

——黑色。

那头本应该闪烁着金黄的卷发此刻已经褪去颜色，仅仅剩下发尾留存着一丝金光。

“愿您保佑德尔曼的荣光……”伏纱尔近乎乞求般呢喃。

无人回应。

“妈妈！”伏特挣脱戈长老的怀抱，一下子冲到了殿堂中间。

他走近伏纱尔，看起来有些许踌躇和疑惑，似乎有点把握不准自己现在要干什么。

伏纱尔又呆坐了几秒，直到确定了这个殿堂里不会出现什么人的回答。

她发尾仅存的那抹金色也消失殆尽。

“伏纱尔……”戈长老面色沉重，他抬头看了一眼高挂在殿堂之上的符号。

“你带伏特走吧。”

伏纱尔跪的时间似乎太久，她踉跄一下才勉强站起来。

“好。”泪水从眼角滑落，伏纱尔看了一眼戈长老，一下子抱起伏特。

暴风雪更大了……

克拉克看向屋外，刺骨的寒冷已经影响到了他这个在回忆里旁观的人。

“伏特。”戈长老的表情难得慈爱，他摸了摸伏特的脑袋。

“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只是，这里不适合你。”

一点一点的白光在他面前凝聚出形状。

“我一把年纪，也就只能干点这些芝麻大小的事了。”

纯粹的元力集结成花瓣，炽热的情感拖拽着元力。

一朵剔透的冰花飘荡，最后落入伏特心口。

明明在这种年纪还保持着光泽的金发也仿佛突然失去生命，一瞬间如墨。

戈长老叹了口气，他伸出手，一道细小白光冲向天空中的光柱。

被维持的屏障又凝实了几分。

伏特可能是真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躺在伏纱尔怀里，一脸疑惑摸摸自己的心口。

“戈长老，你……”

声音戛然而止。

伏纱尔捂住伏特的眼睛，一把打开大门。

雪在身上打得人生疼，但是伏纱尔的速度却越发快起来。

“……妈妈？”伏特疑惑出声。

“伏特，今天我给你唱歌好不好？”伏纱尔用宽大的袖子遮住风雪，竭尽所能让伏特感到暖和一些。

“妈妈……怎么了？”现在情况是真的不对劲了，伏特的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