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为了一个刚领回家来的女人竟然打我？”牛爱菊不敢相信地捂住了自己被打疼的脸。

妈妈生她难产而死，牛营长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她养大，无论她犯了什么错，从来都不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

“哼！”牛爱菊可不是个会吃亏的性子，她爸既然打她，那她就打这个罪魁祸首。

于是啪啪往沙发上的女孩脸上狠狠抽了几巴掌，牛爱菊才回自己的房间甩上门。

“这死妮子！”牛营长连忙护住了身后柔弱的小姑娘，“你没事吧？”

柳莎碧掩饰住眼底的厌恶，摇了摇头。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这个丫头的！”牛营长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实在是太不像话，太没有教养了，连他带回家的客人都打。

“牛营长，”柳莎碧期期艾艾的开口，“她还是个孩子，不要为了我教训她！我不疼的。”

她明明很疼却故作坚强的模样更让牛营长心疼，心里越发觉得都怪自己的女儿不懂事。

“唉！都怪我把她惯坏了！”牛营长满脸自责，“你今天脑袋觉得怎么样？可想起来什么东西了？”

他救回来的这个女孩柔弱不能自理，失忆后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柳莎碧摇头，一脸自责，“还是没能想起来什么，而且只要一想脑袋就疼的厉害，营长，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她这么懂事，又让人心疼，牛营长哪里会嫌弃她。

“如果我在你家不方便的话，那我还是走算了…”柳莎碧说着就要站起身，结果还没等站起来身子就软软的倒下。

刚好被牛营长接到怀里。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个女儿白日里要去部队学医，只有晚上才回来。”

家里毕竟只有两间卧室，牛营长想了一下，“你放心住着，我让爱菊住到部队宿舍里算了。”

“这样不好吧？”柳莎碧咬着唇，楚楚可怜，“你女儿会不会不高兴啊？”

牛营长不以为然。

女儿这么大了，也是时候独立了。

牛爱菊听到敲门声，本以为父亲是来哄她的。

她还故意拿乔了一番，坐在窗户边不理人。

“你今天晚上就带着行李到宿舍去住吧！”牛营长看到她这个态度，更加生气。

牛爱菊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你还到底是不是我爸？”

她趴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牛营长看他哭的伤心，心里也着实难受，刚想上前哄两句。

柳莎碧从外面进来，轻言细语的安慰牛爱菊，“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牛爱菊跳起来就想打她，“你给我滚出我家里！”

“你这孩子真是太没有礼貌了！”牛营长生气自己女儿不给他面子，当下气鼓鼓的踢了女儿一脚，“这个家现在还是我在当家做主，要滚也是你滚！”

“我滚就我滚，你别后悔！”牛爱菊背着自己的小包就离开了家。

……

中午吃完饭，姜葵就准备去军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