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雅笑了笑：“也对哦。”

于行之和李讴歌举着羊肉串、爆肚、炸灌肠等一系列小吃走了回来。

“人呢？”于行之发现江小鹿和霍晓莹都不在，紧张地问。

“那边儿。”司雅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树下。

于行之焦急地把手上的吃食交给司雅：“拿着，我去找她们。”

司雅接过，看着于行之火急火燎地穿过人群，往大树下走去。霍晓莹看见于行之往这边走来，她冲于行之挥挥手，让他别过来，江小鹿也挥挥手，让他先回去。于行之呆在原地，不知道是否应该再往前走。一个拿着风车乱跑的小孩撞到了他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于行之赶紧把孩子扶起，孩子家长走了过来，掸了掸孩子衣服，瞪了于行之一眼，领着孩子走了。于行之暗骂了一句后，又看向江、霍二人。

霍晓莹伸出手，拉了拉江小鹿的手，二人面对面笑笑，泪眼涔涔，互相又说了些什么，继而拥抱在一起。于行之看得目瞪口呆，他实在猜不出二人都聊了些什么。二人分开之后，霍晓莹从身上的小挎包中掏出纸巾，二人各自擦了擦眼泪，手拉手笑吟吟地走了回来。

“你们……”于行之搞不懂了，“说什么了？怎么又哭又笑的。”

“不告诉你，大笨蛋。”霍晓莹摇头晃脑地说。

于行之又看向江小鹿：“嗯？”

江小鹿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秘密。”

几人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吃着小吃。司雅把吃完肉串的空签子扔到一边已经堆满杂物的垃圾桶后，问：“你们刚才都说什么啦？还要背着我们。”

江小鹿和霍晓莹相视一笑，同时说：“秘密。”

司雅噘着嘴：“跟我还保密了……没事儿，咱们躲开他们，偷偷告诉我就行，我保证不跟他们说。”

霍晓莹笑笑，没说话，江小鹿说：“这是我跟小嫂子的秘密，怎么能告诉你呢。”

司雅：“怎么又叫回小嫂子了，刚才不还是姐姐呢么？”

于行之：“什么意思？”

司雅扬起头，笑嘻嘻地说：“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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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行之悲伤地说，霍晓莹去世之后，他才从江小鹿那里问出了彼时她和霍晓莹的谈话内容。】

江小鹿把霍晓莹叫到大树下，紧张地低头抿了抿嘴，约莫过了十多秒，终于抬起头，看着同样紧张的霍晓莹，低声说：“姐姐，其实我也没有想好怎么跟你说……但是又觉得不说的话，以后可能也没什么机会，自从我听司雅说他说你初六要来，我就在想，想跟你聊聊，但是我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些什么，我只是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我有话想说。”

霍晓莹微微点头：“你说吧，我听着呢。”

江小鹿：“姐姐……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霍晓莹笑：“那得看怎么说，要是按照年龄的话，我应该是比你大的，我是八八年四月的，你是十月的吧？”

江小鹿：“你怎么知道的？”

霍晓莹：“他说过‘十一’放假回家，你过生日的时候去烧香了。”

“哈，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那要不是按年龄算呢？”

“那就按跟他好的时间顺序来算，这样的话，你就是姐姐啦。”说完，霍晓莹心酸地笑笑，江小鹿则苦笑着。

“还是按年龄算吧，我还是叫你姐姐吧。”江小鹿说。

“称呼无所谓啦。”

江小鹿面对霍晓莹的眼神，略有闪躲，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你……你爱他吗？”

霍晓莹想了许多江小鹿可能会问到的问题，但是却没想到她会一上来就问这个：“我……你问的这个问题，让我很难回答。”

江小鹿笑：“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嘛，或者是喜欢不喜欢也行。”

霍晓莹谨慎地：“那你呢？你爱他吗？或者说你爱过他吗？”

“我先问的你呀。”江小鹿说。

“我……我说过我爱他，我跟他说过。”

“那你自己怎么想的，你是不是真的爱他？”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你想知道什么？”

“对不起，姐姐，”江小鹿说，“可能是我刚见到你时的语气和态度让你觉得我有敌意吧……对不起，姐姐，一开始我确实有一点敌意，但是我说出来之后就后悔啦，真的，你相信我，我现在对你一点儿敌意也没有啦。”

听到这话，霍晓莹也消除了一部分戒心：“爱……你呢？”

江小鹿笑笑：“我就知道……他也很爱你，真的，我看得出来。”

霍晓莹点头：“我知道……我现在想知道你爱不爱他……曾经。”

江小鹿：“我们不是爱，无论是他对我还是我对他，都不是爱……我猜他肯定也跟你说过，我们之间的友情大于其他的感情，我们几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互相了解的过于透彻了，很难有什么爱情可言。”

“那另外那对儿不也是你们一起长大的朋友吗？”

“你是说李讴歌和王若涵吗？他们以后也得像我们一样，肯定的……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因为在同一所学校，还没有遇到更合适的人，互相慰藉而已。”

“那你们俩之前在一起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除了寒暑假以外，我们平时见面的时候并不是很多……一旦上了学，接触的同学会更多，所以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我们之间确实是短暂的慰藉，只不过去年暑假说出来了而已……唉，其实也不算说出来，只是互相明白对方是怎么想的而已。”

霍晓莹隐隐醋意：“你们互相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