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图家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叫不叫咱们班的女生们？”

蒋中圣犹豫：“叫……吗？你跟她们熟吗？反正我就只跟几个人熟一点。”

曾图家：“我就是随便一提啊，我就是觉得大家还不太熟，所以正好借着这机会相互好好认识认识……也给这帮单身汉们一点儿机会呵。”

范亦然：“你想约谁就直接约呗，干嘛来这一套。”

于行之：“你看上哪个了？我去帮你要电话，这个我熟啊……帮你传纸条也可以，这个我也在行……”

男生们笑了起来。

于行之：“不过，我晚上可能去不了……我跟我女朋友晚上还得一起吃饭呢。”

戴济白：“少吃这一顿怕什么？你就那么惯着她？”

于行之：“你这话说的，什么惯着，这叫爱……”

戴济白讥讽道：“呦呦呦，回家爱一个，来学校又爱一个，好事儿全让你一个人占了……”

蓦地，宿舍里一片安静，于行之不知道怎么回答，戴济白也觉得刚才没过脑子的话有些让于行之过于尴尬了。少顷，戴济白说：“我没嘛意思啊，开个玩笑。”

于行之尴尬地笑笑：“怎么了，哥们儿博爱，不行啊！”

几人起着哄：“行，行……”

蒋中圣：“要不然你就带着她，顺便问问她们有没有单着的同学，给他们介绍介绍……不过你得掏俩人钱。”

于行之感激地看了蒋中圣一眼：“谢了啊，老蒋……我问问她吧，看看她愿不愿意去。”

宿舍边上的长廊处，于行之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觉得江小鹿应该已经往学校去了，他并没有着急联系霍晓莹，而是拨通的江小鹿的电话。

“喂，哥哥，你到学校了吗？”

“到了一会儿了，刚才还赶上下雨了，把我都浇湿了。”

“啊？你们那边儿下雨了啊，我们这边儿一点儿都没下。”

“你就不知道问问我冷不冷，”于行之边笑边埋怨，“哪怕让我多喝热水呢？”

“那哥哥……你多喝热水啊。”江小鹿听出于行之的笑意，也笑了出来。

“你去学校了吗？”

“路上呢，正想给你发短信呢，你就打过电话来了。”

“看见没有，这就叫心有灵犀，说明我心里有你，你心里也有我。”

“嗯……你说……”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江小鹿说话在犹犹豫豫。

“啊？什么？我没听清。”于行之提高了声音，同时开始来回走动，甚至都把头伸到了窗外。

“算了，也许是我瞎猜的。”

“什么呀？你说出来听听啊。”

“你说……我妈是不是知道了？”江小鹿还是说了出来，“过生日那天晚上吃完饭回家，我妈特别正经地跟我谈了半天早恋的问题。”

“她都说什么了？”

“她说绝不允许我在高三这一年谈朋友，让我好好学习，让我跟你们暂时也先减少接触，等高考完之后，考得好的话，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考得不好的话，就去复读，”江小鹿快速地说，“她跟我说了一大堆早恋这不好那不好的，又说以后找对象应该找什么样儿的，反正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她说要不是因为我到了十八岁，她才不会跟我谈这些呢。”

“你妈说找对象应该找什么样儿的？”

“反正不是你这样儿的，”江小鹿笑，“她说最起码学历得跟我一样或者比我高，她对我的要求最低也是本科，如果我有能力再去考研……”

“我这样儿的怎么了？要个儿有个儿，要模样有模样，总不能用学历一棍子打死一群人吧，”于行之辩解，“我觉得你妈说得不对，你别听她的。”

“我妈总不能害我吧……你就不会提升提升你自己，等你专科毕业了再去续个本科，先达到最基本的要求啊。”

“还好几年呢，等到时候再说吧。”

“你看看，你就是这样，一点儿上进心都没有……哪怕是为了我呢？”

“好好，等我毕业了马上就去续本科。”

“真敷衍……我到西站了，要去倒车了。”

“哎，别着急挂，”于行之听到江小鹿那边刷卡下车的声音，他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不过说真的，你妈还真可能看出点儿什么来了。”

江小鹿：“没挂……你也觉得我妈看出来了？”

于行之：“不是我看出来的，李讴歌跟我说王若涵看出来了，我哥结完婚那天晚上，你妈在外面跟咱们说的那一大套话，王若涵就觉得她意有所指，怀疑说的就是我和你……不过你刚才那么一说，我也想了想，还真像是在说我，那天就跟我说得提升自己，得努力什么的……是不是你妈妈觉得我还行啊，拿话点我呢，让我变得牛逼一点儿，才能配得上你。”

江小鹿又笑：“呸！你别老美化自己，什么呀就觉得你还行……最起码现在还不行，要不然我妈也不会那么正式地跟我谈。”

于行之：“你没暴露吧？你妈没套出来你什么话吧？”

江小鹿：“那到没有，第一，咱们就是没交朋友啊，只不过关系比他们好那么一点儿，第二，我听我妈这么说，说实话，我也有点生气，但凡她要是说觉得你这样的还行，没给我定标准，再说些什么十八岁啦，不再干涉我啦，只要不影响学习啦之类的话，没准儿我心一软，就招了。”

于行之：“就招什么了？你有什么可招的？你不是说咱们没什么关系吗！”

江小鹿笑：“嘻，这就生气啦……那我可以随便招一个别人啊，比如李讴歌什么的……”

于行之：“拉倒吧你，李讴歌还不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