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靠着六哥,还能指望谁?”
姜霜同巧笑倩兮,宛如春日微风中的桃花,如月牙般弯弯,美目流转,似含无尽情意,“贾家的几个姐姐妹妹素日里都是极好的,都是多年的姐妹情分,我自然不好袖手。”
她心中却是道,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若非她刚刚穿越而来就是绝境,只能拿自己做交易,她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个不知道有过多少妻妾,一辈子都在想着生儿子的狗东西。天知道他刚过来抱着她之前,是不是还抱过亲过其他女人。
脏得要死。
偏偏赵祯已经是她最好的选择。不然的话,她早就投胎不知道多少次了。
赵祯却是点了点她的鼻子,“我们家,都听娘子的。但求你能给我生个孩儿,我就谢天谢地了。”
姜霜同把头埋进了赵祯怀里,柔声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她眼中掩去了一丝冷意,却是未曾被赵祯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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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腾的这封密信被证实,听到这个消息的张尧佐一下子就慌了,“夏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先不说王子腾本来就是旧党的中坚,王子腾的顶头上司就是枢密使夏竦。如果王子腾通敌,皇帝是不可能有错的,有错的只能是夏竦这个枢密使。王子腾若是被抄家灭族,夏竦也逃不了干系。
更何况,薛家还有明晃晃的礼单送给了夏竦,送的还是兵器。
他现在再跟夏竦坐在一起,他也是旧党,他还能脱得了干系吗?
夏竦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话中却是笃定,“王子腾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写这么一封密信给叛党?这封信必定是伪造的,只是新党手段高超,我们不慎中招而已。”
张尧佐要不是还有一个得力的贵妃侄女撑着,夏竦不可能看得上这么一个酒囊饭袋。即便是张贵妃日后真得做了皇后,也不会扶持这么一个薄情寡义,又是一个废物的从父。
张尧佐一向胆小,见夏竦不动如山,这才堪堪坐下,“可是,这都到了绝境了,要如何破局啊?”
夏竦放下了手中的青瓷杯子,“这才到哪儿了,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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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迷听小厮禀报了密信,蹭得站了起来,“王子腾完了!”
寇曦却是蹙眉,想了想方才道,“未必,旧党看似处处危机,险象环生,可损失的不过是贾家这样的破落户,没什么要紧的。”
贾家可是国公府,男丁不思进取,各个都是混账,倒是把女眷送进宫做宫女多年,就是为了靠女眷来搏富贵。这样一个家族,已经彻底废了。
“寇世子说得在理,旧党实不可能就这么放手。”
顾廷烨道,“旧党一出手,就是包大人的独子这样的筹码。要说旧党没有一两个杀手锏,要我如何相信呢?”
陈尧佐宋痒章得象这些当朝宰相,难道还能比顾廷烨蠢?
他们只会比顾廷烨这些人精明百倍,他们一定还有后手。
赵宗实却是道,“今日这场面,如果是两败俱伤,也未必不是好事。”
他忽然想到,自己如果来日做了太子甚至是皇帝,面对这么激烈的党争,只怕是希望旧党新党都打光了,他也就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