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远瞬间呆愣住,赶紧上前扶助人,刘文礼头疼捂住脑袋道:“朕头疼”
此话未说完,王顺远赶紧捂嘴低声训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许说话。”
李淑兰过来阴阳怪气的说:“太子会做戏,这下子可把福生哄回来了。”
刘文礼现在没搞清楚什么情况,默不作声。
李淑兰仔细给他盖好被子道:“福生也好好休息,跪了两个时辰,腿疼吧。”
王顺远道:“是儿臣该的。”
刘文礼皱眉,“福生犯什么错就让跪两个时辰!”
李淑兰戳戳他的脑门儿,“还不是你,不听劝的要去给他抓兔子,自己滚一身伤,不连累他连累谁。下次做事情多注意些,你是无关紧要,可别叫福生跟着你一起吃苦。”
刘文礼不记得有这个事情,紧紧抓住王顺远的手不说话。
“你们好好休息,春猎怕是只能看看了。”
“母后慢走。”
待李淑兰走后,刘文礼紧紧抱着王顺远不撒手,“福生,你膝盖可疼,朕给你揉揉。”
王顺远深深叹口气,不知该叹命里无自由,还是该叹前世今生与心爱之人的缘分相守。
“殿下,你现在是太子殿下,不要乱自称,若是叫外人听了去殿下脑袋还要不要了!”
刘文礼猛然清醒,震惊的看着王顺远,“福生,你!你”
王顺远叹口气,“殿下好好休息吧。”
刘文礼抓住他的手不放,“朕可算找到你了。”
说着哭的眼泪哗啦的,王顺远拿着帕子给他擦,“叫陛下瞧见又该骂你了。”
“本宫不管,现在本宫是小孩子,哭哭怎么了!”
总不比王顺远逝世那日哭的惨。
“都十一了,还小?”
刘文礼挤到他怀里道:“即便二十,朕,本宫也小。”
“是,只要殿下敢去陛下面前说。”
刘文礼眯着眼眸沉思,这世断不能让王顺远郁结于心,病逝而走!
他凑到王顺远耳边道:“福生,这次本宫不做皇帝了,我们去逍遥江湖,我带你看大好河山。”
前世他一个人走过无数河山,终究是一个人,诸多遗憾,不能今生还如此,那他回来意义何在。
王顺远沉默不语,他是要离开的,前世做贤后自觉是回报养育恩情了,这世他不要做皇宫里的摆设!
而且,是皇家欠他不是他欠的皇家
只是,唉。
看着刘文礼,终究只有一声叹息罢了。
刘文礼拉着他的手道:“都交给本宫好吗,不要多思,我会做好的。你可知,之前我是想着,待我年迈了处理好朝堂事务便退位,带你游遍山川绿水,谁知你竟不等我便一个人走来”
刘文礼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王顺远听着听着泪流满面。
“今生陛下可得快些,微臣不想再困守皇宫二十余载。”
“好。”
王顺远擦擦眼泪说:“我这样是不是进谗言的妖妃?”
刘文礼笑起来,温柔道:“不是,是被困笼子挣扎的小兔子。你可是我妻,不是妖妃。”
妖妃乃妾,如何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