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远重生了,七岁的时候。
那次他被嬷嬷打了手心,难过的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便发烧,醒来就成为十几年后病逝的他。
如今已经回来四年了,生活跟以前没区别,不过重复一次前世的生活。
但是这一世不打算将心给刘文礼,他打算独善其身,等长大了合适的时候越宫墙离开。
刘文礼不知道他的打算,更不知他已经换了个人,只是知道他冷落自己后哭了很久,被皇帝说没男子汉气概才消停。
但他也成功跟刘文礼分房睡,刘文礼各种不同意,哭闹,王顺远心疼,分分合合的。
闹的很,都几年过去了,还在闹。
王顺远深深叹口气,春猎之时刘文礼为了给他抓兔子跌下山崖,昏迷不醒。他被罚了跪着等太子醒来,不醒就不许起来。
他淡定的跪着,丝毫不着急,也不哭。
营帐外,婢女们悄声交谈:“太子妃也太沉着了,都跪两个时辰了,一点不哭的。”
“听说以前不这样,一次被薛嬷嬷打的哭了背过气去便如此像个大人了。”
“唉,小孩子都这样,被打了就怕了。”
“薛嬷嬷还不是继续教殿下规矩,可见陛下和娘娘是满意她的。”
“能不满意么,这不明摆着打出来的好规矩。将来可要登凤位,母仪天下的。”
“也是,听说陛下和娘娘要太子妃贤比太祖贤后,德赛高宗之后呢。”
“要我说,还是女子合适教导这些,男儿学不来。”
“哪有学不来的,自从殿下被打服之后薛嬷嬷都少有借口打的。”
“我瞧着薛嬷嬷是故意的,殿下年幼本就手脚轻软,还叫他站好些个时辰,端着茶碗、盘子,谁受的住。”
“那可不,有次我给殿下洗脚,瞧见他脚趾一片血,都是练舞练的,还不得请太医,因着学舞一事传不得外去。”
“啊?既然传不得外,便不学嘛,纯粹糟蹋人。”
“学了日后有三五手段呗,后宫哪个不是靠这些争宠的,真能靠贤良淑德啊。”
“可他一介男子,争宠不争宠有必要么?”
“也是。”
李淑兰过来看王顺远便听见这些个嚼舌根的,怒斥道:“没规矩,都带下去掌嘴。”
宫人们吓坏了,忙跪下请罪,李淑兰不心软,径直进了营帐。
“福生,起来吧。可跪坏了。”
过去将孩子扶起来,王顺远道:“多谢母后。”
“你啊,可疼?来人,给太子妃好好揉揉。”
“是。”
“下次可不能唆使太子做危险的事情,你是太子妃,是他的正妻,必须事事以太子安危为先。”
“是。”
王顺远无波无澜的应承着,皇后深深叹口气,“委屈我儿了,等福源好了也罚他,不知轻重。走,跟母后去看看他,可好?”
“好。”
他跪这里良久,肚子好饿,只是此时说这个事情不合时候,只得忍着。
刘文礼猛然从梦中惊醒,看着帐顶发呆,门口进来两人,他第一眼便看见他的福生!!
“福生!”
李淑兰瞪他一眼道:“就知道福生,别动,回头伤口裂开。”
刘文礼顾不上这些,起身就要来抓住王顺远的手,“你缘何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