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裹上外套,重重地点点头。
他今儿晚上要是还等不到小老头。
等下次到鬼市撞见小老头,非得让他晓得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好在今儿刚到正阳门楼子就瞧见了小老头那熟悉的身影。
他依旧穿着那件破旧地打满补丁的灰棉袄,佝偻地身子不像是鉴宝大师,反倒像个没生气的老乞丐。
点燃地旱烟在黑暗中亮起一点火光,随着他猛地一吸,照亮他那张爬满皱纹又极度欠抽的脸儿。
何雨柱:‘你大爷的,你知道这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天天晚上一瓶西凤!
何雨柱带着怒气,腿脚麻溜地跑到小老头跟前,开口就是一句。
“老毕登,你终于来了。”
小老头听见何雨柱骂他,非但不脑儿,反而咧开嘴儿嘿嘿傻笑起来,他一手拿着旱烟杆儿,一手伸进何雨柱的棉袄里,将今晚的西凤酒抽了出来,放到耳边摇了摇,酒水在瓷瓶里碰撞晃荡,发出动人的声响。
“走,陪我喝两杯。”
“喝你大····”何雨柱还想骂人,却只瞧见小老头的背影,他只好追了上去。
很显然,这四天晚上可不止何雨柱一个人在外面熬着。
小老头也在一个何雨柱看不见的地方陪着。
要不然,他怎么晓得何雨柱棉袄里藏着西凤酒呢。
何雨柱也不多言,跟着小老头进了胡同,七拐八拐就到了一家二进的小院门前。
这小院可比四合院精贵多了。
能住得起这个小院的人家,那指定不是普通人家。
然而,从小老头那破棉袄来看,活脱脱一老乞丐,还真瞧不出来能住得起二进小院。
等何雨柱跟着小老头进了二进小院。
从进门地那一刻起。
何雨柱就惊得瞪大双眸。
院里很乱,到处都是小老头收来的破烂货。
却也很富,破烂间依稀可见上了年头的老物件儿。
以何雨柱的眼力,不难看出它们的价值不菲,但跟万历的盘子比还是差了不少。
等他进了屋子,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小老头屋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好物件儿,比外面摆的精贵多了。
那件万历盘子跟屋里的物件儿相比,那根本不值一提。
小老头见何雨柱那震惊地模样,面上满是得意与炫耀。
等何雨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才慢悠悠说道:“怎么着?没让你白等这四晚吧!”
何雨柱点点头,又摇摇头。
小老头:“怎么?!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听听。”
何雨柱:“我知道您这是在考验我。我想拜您为师,接受考验,那是理所应当,但你有没有想过,这腊月天可是会冻死人的。你就不怕,我熬不住冻死在外面?!”
“冻死!?”小老头冷笑着,将西凤酒倒在酒杯中,“小子,你要晓得,想守住这一屋子的老物件儿,若是没个死志,你守得住吗!?”
何雨柱顿时陷入沉默。
他看了看小老头,又看了看小老头不知道耗费多少心血盘来这满屋子的老物件儿。
这里随便拿出一件老物件卖出去,都能让小老头吃香喝辣,可他偏偏一身破棉袄,宛如老乞丐。
此时此刻,何雨柱方才知晓,眼前的老汉,那是将老物件儿视做比他命还要宝贝的人。
你不拿命来搏,他又怎得会认可你。
思量着,小老头已经举起酒杯,仰头狂饮而下,空了的酒杯落在木桌上发出震荡人心的脆响。
“这第一杯,老毕登我自饮了。”
“这第二杯,你当如何?!”
何雨柱心神激荡,不由分说地为小老头倒上第二杯酒,行拜师礼。
“师傅,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