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过有此一猜,老妇人不必如此激动。”
话毕,长治县令又派人唤这张家的邻居来堂上回话。
据张家邻居所说,这张家的两个儿子确实感情甚笃,就在前些时候,其弟弟还上山帮两口子拉柴火回来呢。
既然如此,这张元的弟弟确实不大可能如此残忍的杀害自己哥哥。
长治县令又问,可曾见过这张元与谁有过过节。
周围的邻居又答说没有,说张元夫妇平时为人便老实本分,从来不论跟谁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是从不与人结仇的主。
那这事就奇了怪了。
据前去张元家中的衙役回来时的答复,彼时他们到的时候,张元夫妇的尸体便好好的躺在床上,且家中并无任何打斗的痕迹,看样子倒真的像是睡着觉呢头颅便不翼而飞了的模样。
案情一时间便陷入了焦着。
长治县令只能又请仵作过来验尸。
仵作来后,便检查了这张氏夫妇脖颈上的伤口,接着便对长治县令回话道;“回禀老爷,依我所见,这张氏夫妇的脖子不像是被人用利器砍断的,倒像是被什么布帛一类的东西给绞断开的一样。”
“布帛?”
此话一出,堂内便有人猜测道。
“如此说来,有没有可能绞断他们脖子的,正是薛氏在墓地那丢掉的裙褂?”
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堂内的邻居便忍不住交头接耳的猜测起来。
“莫不是那薛氏去墓地如厕的时候冲撞到了什么吧?”
“我瞧着倒是有可能。”
“那要是去坟地那找找,能找到薛氏的裙褂和这夫妇二人的头颅吗?”
“肃静!”
堂内陡然传来衙役呵斥的声音,周围的邻居闻言立刻噤声不敢再谈论了,长治县令却坐在上首陷入了沉思。
许久,方才对身边的衙役下令道:“你们,去几个人到那薛氏如厕的墓地看看。”
“是。”
衙役们得令,立刻起身赶往薛氏出事前曾停留过的墓地去了。
张恒志为记录案情,自然也跟着去了。
一行人赶往墓地,刚一到地方,便见地面上居然有两道长长的血渍,这血渍贴地滑行,起始的位置毫无兆头,另一端却绵延着一路探进一坑洞之内。
有衙役壮着胆子上前去对着坑洞去摸了,起身时对着张恒志等人连连摇头道:
“这坑洞狭窄,内壁却无比的光滑,且土也夯实,瞧着不像是人为挖出来的,倒像是一早便有的。”
县老爷还在堂上没来,彼时就只有记录案情的张恒志算是说话做主的人,他手持案宗站在坑洞旁沉思片刻后下令。
“挖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