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事,那便是二人回程的路上曾途经过一块墓地。
原本路过墓地便不是什么吉利的事,这张元的弟弟当时也是怕沾染到什么不洁的东西,心里盘算着便就低头急急的过去也就是了。
可说来也巧。
这薛氏早不闹肚子晚不闹肚子,偏就在路过这片墓地时闹起了肚子。
张元的弟弟回忆说。
当时他牵着驴子,薛氏便骑在驴子的背上由他牵着往家中的方向走,那薛氏却突然闷哼一声抱紧了肚子,接着便似痛极的趴在了驴背上。
张元回头问她怎么了。
她便答说自己腹痛难忍想要如厕。
这附近荒郊野岭的哪里能如厕,张元的弟弟便劝嫂子说再忍忍,马上就要到家了,可就这么说话的功夫,薛氏竟然腹痛难忍到脸都白了。
张元弟弟见状也不敢勉强,于是便将薛氏从驴背上给接了下来,赶忙让她去旁边的无人处解决。
他说他当时在原地看着驴子。
那薛氏从驴背上下来后则直奔着旁边的墓地便去了,当时她身上穿着一件红布裙褂,虽说墓地四下无人,可为了遮羞,她还是解下了身上的裙褂挂在了身后的树上用来当做屏障。
然而,等她如厕结束穿戴整齐回头再想拿回来时,那裙褂却不见了!
薛氏当时也是回头反反复复的找了,可奈何找了一圈,却始终不见周围有任何红色的痕迹,她当时便觉得怕是撞见脏东西,于是也顾不得再找裙褂,急急忙忙的便去找自己的小叔子汇合去了。
她当时回来后也是立刻便将裙褂丢了的事同小叔子说了一遍,张元弟弟闻言,也觉得此事稀奇的很,细细想来不免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于是也不敢再在周围耽搁的赶忙将嫂子给送回了家。
“我当时真的以为只要将她平安的送回家就没事了。”
张元的弟弟跪在哥嫂的尸体旁边哀戚的哭诉道:
“可谁想到,当晚我哥哥和我嫂嫂好好的歇下的,第二天我再去看,他们的头颅就都不翼而飞了。”
好端端的头颅便不翼而飞了?
这话说的,任凭谁听都不会相信。
长治县令更觉得自己是被戏耍了,当即抓起惊堂木重重的往案牍上一拍,厉声呵斥道:“休得胡言!好端端的人头怎么会不翼而飞。”
他说着眯起眼道:“本官倒是疑心你,莫不是觊觎自家嫂嫂,这才害了你哥嫂二人。”
“县老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
那张元的弟弟闻言登时也是吓的脸色都白了,跪在地上不住的对长治县令磕头道:“求县老爷明察,小人绝对没有对嫂嫂有过任何非分之想,况且就算是真的有,我为何还要害我嫂嫂的命呢?”
“县老爷可不要冤枉我儿呀!”
那张元的老娘从旁听着这话也是吓得赶忙将小儿子护在怀中,急急的同长治县令解释道:“我家两儿子打小便感情亲厚,他万万做不出会杀害哥哥的事情呀,况且我儿将他嫂嫂送回去的时候我也在大儿子家中,而后又同我小儿子一同离开的,老婆子可以拿命保证,这事绝对不是我小儿子做的。”
老妇人刚没了一个儿子,一想到小儿子怕是要被冤枉,当即也是急的连忙朝着长治县令膝行两步哀求道:
“我大儿子死的冤枉,求县老爷为我大儿子做主,可也千万不要冤枉了我的小儿子呀!”
长治县令见她哭的哀戚也是于心不忍,当即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