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少容,不,现在是谢庾了。
谢庾缓了缓,把剩下的半碗药喝完。
“自然不能搬,非但不能搬,还要把掌家之权拿回来。”
原身嫁过来后,只管了半个月家,就被伏婉婉夺了权。
吕妈妈有些意外:“小姐果真这么想么?”
自打来到侯府,小姐便一直意志消沉,如今竟振作起来了?
“死过一回,我想通了很多事,”谢庾笑了笑,“该是我的,我就得稳稳地拿在手里,伏婉婉想鸠占鹊巢,也看她有没有这个命。”
云香眨眨眼,狠狠地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疼的,不是做梦。
“小姐,你真的醒悟了!”
转头向吕妈妈道:“明儿他们敢再来,就让余大哥狠狠地打!”
谢庾道:“不要鲁莽,余忠虽会武艺,然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还得从长计议。”
她现在还累得很,只想躺下睡觉。
“你们去准备一些辣椒水,细绳还有石子儿柳条树枝等物。”
说罢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吕妈妈与碧香云香虽不知道她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还是下去照办了。
次日早晨,翦芳斋。
伏婉婉从黄氏屋里问安回来,叫来吴管事询问抱春园的情况。
“不是让你昨天就把他们轰出去吗?怎么办事的?”
吴管事讪讪道:“据说夫人受了伤,还不能下床,小人担心把她折腾出个好歹来,就宽限了一日。”
“这你也信?分明是装可怜呢。”
伏婉婉把茶碗一扔,起身一径往抱春园而去。
“多带上几个小厮,要会武的。”
吴管事当即领命,扭头去叫人。
另一边,裴隽正在黄氏屋里请安,母子俩对坐着聊天。
“你今日休沐得闲,去看看庾儿吧,听说她受了伤,这两日身上不大好,做夫君的总要去关心关心。”
裴隽的脸沉了下来。
“她身上好不好,与我何干?当初我说要娶婉婉为正妻,您偏要我另娶谢庾。婉婉为妾已够委屈了,我若再去亲近谢庾,如何对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