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工作经常需要接触一些职能部门,我们需要稍微化点淡妆,而我仅仅是涂口红而已。”我努力控制情绪,进一步解释:“我们董事长在周会上经常强调我们外出办事时要注意公司形象。”
“你找借口乱花钱,反正你已经买了,先斩后奏还需要解释什么?”樊成生气地说。
我一听就生气了,连珠带炮地回击:“我只是买了支口红,有什么问题?别人家的老婆周末可以出去打麻将、聚餐、还可以去ktv唱歌。而我呢?除了加班外就是去图书馆看书,其他地方都没去过。我给你买的衣服可都是名牌,但你连49元的口红都要吵个不停。”
我听到女儿在旁边问:“妈妈去哪了……”话还没说完,樊成就挂断了电话。
我感到很沮丧,继续荡着秋千,感觉整个城市都在随着荡动,我的生活也在这个世界中荡漾。
因为1支口红,樊成和我冷战了几天,宝贵的国庆七天假也就这样结束了。
我原本计划国庆节后向公司提出申请只留在海南工作,以便照顾孩子。但是,樊成在经济上对我的控制,让我不得不收起了申请书,至少异地工作还能得到一些额外的补贴。
假期过去后,我又开始了工作之旅。
女儿非常懂事,不哭不闹,反而安慰我说:“妈妈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功课也不会落下。”
“宝贝真乖,妈妈会更加努力,很快我们就能凑齐房子的首付款了。”我搂着女儿说。
女儿开心地问:“那我们很快就能搬进自己的房子了吗?”
我亲了亲女儿的额头,然后说:“差不多了。”
国庆节过后,我来到湖北的工地。白天,这里的温度和海南差不多,但晚上气温较低。我对这里的气候不太适应,结果刚来就感冒了。
午饭后,公司的内勤小阮带我去城里买药,之后,我们沿着荆州老城墙悠闲地绕了一圈,我置身于当年蜀国的核心领地这中。
我突然回忆起和樊成年轻时共度的时光。那时,我们曾经在图书馆里小声地聊《三国演义》,尤其热烈地讨论《大意失荆州》那一章。但时光飞逝,曾经的青春热情和相互默契已经被生活消磨殆尽,我对樊成的深深崇拜也在岁月中随泪水洗净。
“呈姐,你是不是又开始想女儿了?我们已经逛完整个古城了,可我还没听到你哼一声呢。”内勤小阮笑着问。
“这次是在想女儿的爸爸。”我轻声说。
“才刚来就开始想念了,还有20天才能回去呢。”
“我在想我们曾经常常讨论的三国故事,以及这座古城所承载的历史王国。我们曾经约好了一起来看看,今天我来了,可是”我没有继续说下去。
小阮接着说:“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一起来。”
我瞟了一眼手表,时间已接近两点,于是我让小阮把车头调转,返回工地。
我们回到工地的财务室时,恰好是下午两点半。工程总经理赖总也正好在财务室门口遇见了我,他看到我就说:“总公司可能要在本月底召开董事会,呈虹,你听说了吗?”
“我不清楚,赖总您从哪里听说的?”我问。
赖总神秘地说:“我从海南那边听说,可能会发生人员变动,说不定你又得去安徽了。”我早就听说董事会可能会做出一些人事调整或者收回一些权限,这让公司中层以上的人
员都感到不安,他们都在试图打听消息。
我装作糊涂地说:“我只需要专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够了,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我会等待通知的。”
我走进财务室,打开电脑里的“本周安排”文件,发现还有一份未完成的《月度资金预算表》,于是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下午4点多,我接到了董事长严董的电话,询问我是否能够将在工地的工作暂时搁置,让我这周日去合肥一趟。
我回答严董说我可以带着电脑去合肥,这样我也能在那里继续工作。
“那就这么定,你周日到合肥,周一上午10点我在办公室等你。作为财务,你必须实事求是地陈述。”严董说完后立即挂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后,立即订了第二天的机票,然后加紧手头的工作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