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弟子·····输了!”
华玉郎双手攥拳。双膝跪地,两个肩膀不住的颤抖。
“神道峰的那个大师兄,好像挺惨的,你看他受那么重的伤,都没有一个人安慰他。”
“华玉郎,玉面公子,不是什么那个大师兄,他声名在外,方才,当着如此多的人,输的这般狼狈,
你们看,他的双肩抖动的如此厉害,一定是在暗自懊恼,像他这样的天骄,必然很快就会,亲自打回去。”
“神道宗的人,好可怕啊!你们注意看那些弟子的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太可怕了!·····”
······
其他门派议论纷纷,众说纷纭,衍天宗的所有弟子,均背手而立,面容严肃,很有教养的样子。
(除了一个瓜子磕不完的,一个双眼变成灵石状,恨不得现在就拎出来,一个一个数一遍的。
以及,哀伤的口水从眼睛流出来,趴在坐庄台上,嚎啕大哭的。)
实则,看到神道宗的人吃瘪,一个个恨不得跳起来,庆祝三天。
但,各峰峰主的训示还在脑子里提醒,他们衍天宗是沧澜四大宗门之一,现如今,借上官峰主的势,定能奠定沧澜宗门之首的地位。
身为衍天宗弟子的他们,一言一行,皆要有大宗气派。
双膝跪地的华玉郎,迟迟没有听到师父的声音,他心底一片冰凉,但还是留有一丝希冀。
直到
演武场中所有人开始向主峰移动,他面前黑色烫金纹靴的双脚,绕过他,一步一步远去。
围在身边的众多蓝色布鞋的脚印,越走越远。
他甚至还听到了,那个陪伴他二十三年,每日温熙的声音,丝毫不在意的与身旁之人寒暄。
大颗大颗的泪珠,再也抑制不住的落下来。华玉郎跌坐在地上,看着师父远去的背影,心痛大过于身痛。
那个男人,与其说是师父,在他心里更多的是倾向于父亲,自懂事起,华玉郎就跟在离木托的身旁。
无论是生活还是修炼,离木托在他的人生中,亦师亦父。他方才想过所有会弃他于不顾的人,唯独不愿相信,师父会摒弃于他。
“哈···哈哈哈哈·······”
放肆悲凉的大笑,华玉郎为自己可悲的二十几年哭诉,往昔种种,历历在目。
勾肩搭背,咧着嘴,人手一个酒坛子,拎起来,朝着喻天赤身后跟去。
路过华玉郎之时,苏烈拉住君飞扬停顿了一下,留下一句,“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呢?”
龙泉阁内,众宗主长老已然落座,一白一红两个身影姗姗来迟,且丝毫不惧任何人的目光,大步走向喻天赤下首。
“嘿嘿。”苏烈双手奉上酒坛子,红色的酒封启开,一股浓郁清亮的酒香弥漫,三色神韵自酒坛周围氤氲,肉眼可见。
苏烈,君飞扬,站在大殿中央,齐齐高声喝道:“弟子,恭祝衍天宗,化龙腾飞,着天道照拂,机缘升天,宗门繁盛,威名赫赫!”
“好!好啊!”喻天赤大手一挥,精纯的灵力将二人虚扶托起。这俩孩子,真会挑时候,给他长脸面,甚好,甚好!
“喻宗主,这可是清溪三色灵酒?开眼了,今日真是开眼了,不愧是衍天宗,如此神物,竟只出自两名弟子之手,韩某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