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宗的雪白,去美发店都染不出来吧?
她研究了会儿,忽然问寂幽门:“这儿有镜子吗?”
记得上次他喊侍女来给她梳妆,当时镜子放在外面,也不知道撤了没。
寂幽门皱眉,“镜子?”大晚上的,难不成她要梳妆?
他自己的寝殿他最清楚了,根本不可能有镜子,不过可以弄个现成的。
在空向晚惊讶的目光下, 他摄来桌上的紫砂茶壶,手指一点,里面清透滚烫的茶水瞬间活过来似的从壶口往外飘,随后组成一个闭环的圆。
也没见寂幽门做什么,那个水圆忽然凝实了,眨眼之间成了一个清晰度超高的大圆镜。
他手往下一挥,镜子自动漂到女孩面前,距离、高度、远近刚刚能照到她全身。
这她还能说什么?
“6!”
寂幽门疑惑:“六?那是何意?”
晚晚怎么时不时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空向晚噗嗤一笑,边揽镜自照,边回答男人的问题:
“‘6’是我那个世界的一种网络用语,本来只是个数字,但因为它和汉字‘溜’发音很像,‘溜’呢在口语中最常用的意思又是形容人或事很厉害很牛,所以大家都习惯说成数字6,就是单纯夸你很厉害,操作很精彩的意思。”
“所以,晚晚是在夸我?”
寂幽门笑了,忽然从背后抱住女孩,低下头脸对着她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脸上的细小绒毛。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说话时热气总暧昧地扑打在她脸上,耳朵那块也痒痒的。空向晚被他这么专注地看着,脸不争气地红了。
“你,你好好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
她推他,推不开,反而被手下那特别的手感勾起了在浴池的回忆……该说不说,这家伙身材是真好,胸腹肌也很发达啊。
啊呸呸呸!空向晚你在想什么?这什么时候了,怎么能垂涎男色呢!?
给我清醒一点!!
寂幽门双手紧环着她的腰,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女孩拢在自己的怀中,容不得她半丝逃避。
“晚晚还没说,我救了你爷爷,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这个嘛……”空向晚眼神飘忽,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
“我给你编红绳吧!我觉得你戴红绳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我的手艺你也是知道的,绝对换着花样做,前腿后腿各配一个,多圆满啊。”
寂幽门被逗笑了,“前腿后腿各一个?晚晚,你是把我当成台上耍杂戏的狼了吗?”
这么离谱的话也就她敢说。
空向晚打哈哈,“怎么会呢?我是真觉得你跟红绳很配,再加上我也没什么钱,总不能做顿饭就把你打发了吧?”
“要不然我只做一条,但把各种编绳的手艺都用上,再加些装饰,出来后复杂一些,但一定很精致很衬你,红绳不行用黑绳也可以的!”
她努力地说,男人努力微笑,半晌终于听不下去了。
“不,红绳就不必了,我也不需要你请我吃饭给我钱。”
空向晚心里悄悄吐一口气,面上假装愧疚:“那怎么好意思啊?”
“没事儿,我不缺那些。”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编了,等回头想到合适的办法再补给你。”
寂幽门突然邪魅地笑了,眼睛凑近她的,瞳孔一瞬变细变长,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诱惑,是一种宣布事情而不是商量事情的语气。
“不用等回头,我,现在就要。”
空向晚瞪大眼睛,紧接着就感到自己被他抱着转了个圈,失重感传来,两人一起倒在那张柔软结实的大床上。
他一手撑在她脑袋旁边,另一只手强势地捏住她的下巴,垂首偏头,两唇相接,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
空向晚感觉自己挣扎的右手被他抓住,按在耳旁,他强势插进来,十指紧扣,很快她的唇便被攻占了。
只是如蝴蝶划过花瓣一般轻轻碾转,舔舐,却让她有一种被凶兽吞噬的感觉。
辗转,探入,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呼吸,缠上了她的舌尖。
头顶的夜明珠乍然熄灭,黑暗放大了五官的感触,空向晚怔怔看着身上这道压迫性的黑影,心跳如擂鼓。
忽然,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男人的声音如在耳畔,喑哑撩人:“晚晚,闭眼……”
不知道被什么驱使,她竟真的照做了。
他抱得越来越紧,静静的亲吻,好似在斯里慢条地享受一场盛宴。
他动情愈深,一只手握着她的腰,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高大的身体禁锢着她纤瘦的身子,肆意品尝她的香甜,直到将女孩吻的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她。
空向晚被吻得双眼雾蒙蒙的,张口带着喘息,羞愤又有些咬牙切齿:
“你,你这是强吻!”
她说要补偿他,可没说过要赔给他自己啊!这男人!
“嗯,晚晚说得是,我的错。”
寂幽门啄了她一下,依旧将女孩抵在床与自己的手臂之间,他们几乎鼻尖触着鼻尖,说话的时候,他的唇还有意无意的从她的唇上扫过,暖味的电流让空向晚浑身莫名的一阵颤栗。
她偏头想躲开一点,可被他压制的空间就这么大,男人还追过来大犬似的用脑袋蹭她,毛茸茸的头发让她瞬间想起这人本来就是一只特别大身份极其尊贵的狼。
一时间,空向晚忍不住胡思乱想了,那种既害怕又期待的诡异心情让她晕了脑袋,没察觉到男人暗戳戳的小动作。
他还在引诱。
“晚晚,告诉我,你喜欢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