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烛只能打哈哈,江白楹见状,心里更是确定了十有八九,笑道:
“清儿这眼光可是真好,这小少年看起来意气风发,武功高强,日后定能把清儿保护好,我也不必担忧清儿会受了委屈。”
墨澈川是习武之人,耳朵尖,江白楹的一番话落到他耳朵里可是让他心里乐开了花。别看他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实则是把头略微偏向一方,悄悄地笑出了声来。
她的话自然也被南宫明尘听见了,白毛瞅了瞅墨澈川,心想这小子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帅点,武功高点。
论皮相他也不差,论武功他的确在墨澈川之下,但是他有钱,一想到这,南宫明尘看墨澈川的眼神,就跟看穷光蛋一样。
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敌意,墨澈川虽是搞不懂为什么,但看在好歹他帮过自己,就扫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
结果他这一扫被南宫明尘看成了挑衅,气的南宫明尘在心里暗骂,伤口又疼了几分。
待大家休息好后,又去河边换了身干净衣裳,总不能浑身是血地进北狄,那可能城门还没进就被轰了出去 当然除了那马车里的北狄太子。
清风荡漾,芦花飘扬,衬着远山耸翠,古木成青。一处处野店乡村,炊烟直上;一行行白鸥秋雁,掠水频翻。
从玄月通往北狄的路上倒是风景颇美,他们也总算能安稳一会。
月明星稀,夜风吹拂,一封暗信被送往了古澜烟所在的马车,她展开暗信,见信上简短地写道:
楼主,一切事已经办好,静待楼主到来。
古澜烟松了口气,这手下办事倒算是利索。又是一夜的舟车劳顿,第二天清晨,他们才缓缓靠近北狄的城门,清晨的露珠沾湿了马车的门帘,
江白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温砚璟把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轻轻拢了拢,两人相视一笑。
“什么人?”
城门处的兵士正盘问着他们所在的马车,南宫明尘从袖中取出令牌,从车窗处递了出去,一双又白又嫩的手,拿着古铜色的令牌,衬得这双手尤为好看。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快快快,开城门,太子归城了!”
兵士们急忙为他们打开城门,不敢有丝毫松懈。众人刚下马车,便听见北狄在讨论玄月被灭国一事,
“听闻那玄月被众将屠了国,满国都遭了一遍血洗啊!”
“是啊是啊,那南宫陵云最信赖的赤燎军也谋反了呢!”
“那赤燎军不是被霍洲统领着吗?霍洲向来忠君爱国,真没想到竟然会谋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众人议论纷纷,殊不知罪魁祸首就是这马车上的人,听得一众暗卫和兵士心里有些发虚。
“姑娘,我们在北狄也算有些亲戚,就不劳烦你了”,江白楹记下了古澜烟的住处,方便日后探望温晏清,又给他们留下了些银两,便赶往了自己姑母家。
江白楹的姑母在北狄经商,也是家大业大,正好能容纳温府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