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川跳下了马,缓缓走到温晏清面前,拿起温晏清的小手,把霁渊剑递到温晏清手中。
这霁渊剑是他生辰时父皇送给他的,有些沉,想来晏清一个人拿不动它,便走到温晏清身后,引着她走至南宫陵云的身前。
“清儿,莫怕,今日我便带你亲手了结了这狗贼,为父皇和母妃报仇。”
语罢,他拉着温晏清的手,一剑刺穿了南宫陵云的心窝,这一剑刺的干净利落,一点反应时间也没给南宫陵云留。
南宫陵云嘴被脏布堵住,一声也发不出,只得闷哼两声,便缓缓倒在了地上,没有一人为他心痛。
温晏清的指尖微微颤抖,倒下的南宫陵云和她脑海中中倒下的父皇身影相重合。
温晏清喊着“父皇”便昏了过去,倒在墨澈川的怀中,她肩头还在不断地渗血,浸透了半边的衣裳,墨澈川这才注意到她负了伤,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双手扶着温晏清的肩头,却怎么喊她都没有回应。他慌了,他不敢想没了晏清他的生活会怎么样,或许他会变成一个魔头,让所有人给清儿陪葬。
“晏清!”南宫明尘急忙喊道,便匆匆跑了过来,只是还未抵达,南宫明尘便单膝跪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方才为了护着温晏清,他负伤不少。
古澜烟赶忙把温晏清从墨澈川怀中接下,让墨澈川去扶南宫明尘,毕竟南宫明尘比她高得多,她一个女子也扶不动他。
“不要担心,晏清的伤在肩头,并未伤及心脏,性命无忧,晕倒只怕是受到了惊吓。”古澜烟解释道,墨澈川和南宫明尘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诸位,如今大家都负了伤,不如动身去北狄,我家住北狄,也算有些家业,为大家提供衣食住所还是没问题的。”
古澜烟冲大家喊道。
如今大家身上多多少少都负了伤,整个玄月都像一只残破的布娃娃,苟延残喘,于是都赞同了古澜烟的看法,一齐动身去北狄。
马车内,南烛紧紧握着温晏清的手,一颗颗泪珠砸在她的手上,
“我的小公主,你受苦了。”南烛心疼的说道,只有她清晰的知道温晏清一路走来受了多少冷眼,吃了多少苦头。
古澜烟有些疑惑地望着南烛,等着她说些什么。
“其实我是洛邑人,数年前洛邑被玄月屠了国,才辗转流落至玄月,进了华月楼被主子挑了过来。”
“这么久了,我怕惹的主子难过,便一直没对主子提及。”南烛叹了口气,对古澜烟缓声说道。
古澜烟饶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想这玄月也真是活该,到头来引火上身,自己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望着身后温府的马车,古澜烟也不知道这身世的答案对温晏清来说,是好还是坏,只能听天由命了罢,或许也该让她自己去探寻探寻答案。
话说回到前几日,温晏清对温府心存感激,便带着南烛快马加鞭赶到温府。